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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麴云凰扶着树干喘气，额角的冷汗把碎发黏在脸上，“你这香料……”
“家传的避兽粉。”牛俊逸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指尖在她耳后停留半瞬又迅速收回，“从前跟着我娘走江湖时学的。”他垂眸整理袖扣，喉结动了动，“你方才……可是用了灵犀幻音诀？”
她望着他眼底的关切，突然想起铜镜里先祖说的“血脉是劫”。
牛俊逸的娘？
他从前提过母亲早逝，可那避兽粉的配方，连她这个将门之女都没听说过。
“前面有动静。”小黑突然拽她的裙角，往左侧的山崖蹦去。
两人顺着小猴指的方向望去，雾气不知何时散了大半，一座半掩在藤蔓中的石门赫然出现在眼前。
门楣上的符文被苔藓覆盖，却仍能辨认出“灵音所归”四个古字。
“是这里了。”牛俊逸从怀里掏出块玉简，表面刻着与门楣相似的纹路。
他指尖摩挲着玉简上的刻痕，目光在“灵音”二字上顿了顿，又迅速移开，“我在家族旧书里见过类似的记载……”
“牛公子。”麴云凰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他从未听过的郑重，“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现在说。”她指腹轻轻敲了敲石门上的符文，“这扇门，或许和你未说完的话有关。”
他望着她清亮的眼睛，喉结动了动。
远处却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是刀剑碰撞的脆响，混着粗粝的骂声：“那两个小崽子肯定往山谷里跑了！陈爷说了，谁先抢到秘籍线索，赏银百两！”
“赤焰帮。”牛俊逸脸色骤变，“他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先开门！”麴云凰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气血。
她指尖抵在唇间，清越的哨音混着内力破风而出——那是灵犀幻音诀中“启灵”的调子。
石门上的符文突然泛起青光，藤蔓“簌簌”退开，露出门后幽深的通道。
“进去！”牛俊逸拽着她冲进门内，小黑“吱呀”叫着跟在脚边。
身后传来箭矢破空的尖啸，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麴云凰的发梢钉在石门上，木柄还在微微颤动。
门内的黑暗瞬间吞没了两人的身影。
麴云凰反手扣住石门的暗锁，听着门外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心跳声在耳畔轰鸣。
她望着牛俊逸攥着玉简的手，突然发现那上面的刻痕，竟与楚凌风临终前的铜铃碎片纹路有几分相似——
而牛俊逸的目光，正落在她颈间的银铃上。
那是方才从镜渣里捡的，此刻正随着她的心跳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清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