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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官爷。”楚川拱了拱手。
这一幕，落在旁边的楚老三、楚墨眼里，还有刚刚被登记上名字、一脸绝望的楚老汉眼里，顿时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了心上！
尤其是楚老三，他刚刚才为了不去当兵，把亲爹推出去，此刻看到楚川一家如此轻易就过关，对比之下，那股怨毒和不甘几乎要冲破天际！
他眼珠子滴溜一转，一个恶毒的念头涌上心头，突然指向楚川，对着衙役厉声叫道：“官爷！官爷！你别信他！他是作弊考上的秀才！他的功名不干净！不能算数！”
楚墨一听，眼睛顿时亮了，也迫不及待地跳出来附和：“对对对！官爷！我作证！他府试就是作弊的！我们都看见了！他根本不配当秀才！他家也该抽丁！”
周围的村民们本来就因为征兵的事人心惶惶，加上之前楚川家发迹，早就有人眼红。此刻听到楚老三和楚墨的指控，再联想到方才衙役对待楚川家和对待其他人的天差地别的态度，那股不平衡和迁怒的情绪一下子被点燃了！
“就是！听说他家那些银子来路也不正！”
“凭什么他家就能没事？！”
“官爷！要查就该好好查查！”
“对！不能便宜了他！”
一时间，群情激愤！
楚有德脸色一变，又气又急，连忙上前一步，挡在儿子身前，对着衙役和众人大声辩解：“你们胡说！我家川儿凭真才实学考上的秀才，绝无舞弊之事！”
楚有德话音未落，场面已然失控！
那方脸衙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愣，随即眉头紧锁。
作弊？新科秀才？这事儿可大可小。他狐疑地扫了楚川一眼，又看看状若疯癫的楚老三和楚墨，以及周围越发鼓噪的村民。
他娘的，这楚家村屁事真多！
衙役心里暗骂，脸上却露出几分不耐烦：“胡闹！科举舞弊乃是欺君大罪，岂是你们空口白牙就能污蔑的？府试自有考官和知县大人把关，轮得到你们在此聒噪？”他顿了顿，加重语气，“此事纯属子虚乌有，再敢胡言乱语，扰乱征兵，小心大刑伺候！”
这话本意是弹压，却不想更是激化了矛盾！
楚墨本就嫉恨交加，此刻更是豁出去了，脖子一梗，指着衙役的鼻子尖叫：“子虚乌有？我看是官官相护！谁不知道他楚川和白知县的公子是同窗好友？定是他使了银子，贿赂了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你们才替他遮掩！”
“贿赂？”
“官官相护？”
“怪不得他家能免役！”
村民们的情绪彻底被点燃了！本就对征兵充满恐惧和不满，此刻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纷纷怒吼起来：
“查！必须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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