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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庄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白易最先反应过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楚兄？张金万？他为什么要杀康知猛？他们可是合作了近三十年的伙伴！杀了康知猛，对他有什么好处？”
楚川眼神意味深长，神色带着意思嫌恶：“合作了三十年，不代表永远合作愉快。恰恰相反，长久的合作更容易因为利益分配不均而产生致命的矛盾。”
他踱了两步，声音清晰而冷静：
“很简单。这一次的生意，他们没有谈拢。”
“张金万心生歹念，但他一个人未必能轻易制服身强力壮的康知猛。于是，他买通了柳儿。”
“柳儿，恐怕只是收了钱，答应在康知猛的酒水或茶水中下些蒙汗药之类的东西，让康知猛沉睡，方便张金万‘再谈谈’，或是做些别的什么手脚。柳儿未必知道，张金万是想要康知猛的命。”
“等康知猛被药翻，沉睡不醒，张金万便潜入房中，用早已准备好的绳索，将他吊死。为了永绝后患，不留活口，他一不做二不休，连被他利用的柳儿，也一并杀了灭口！”
一番话，条理清晰，逻辑缜密，将在场的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韩瑜瞪大了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楚川……这……这也太……太简单了吧？就像是……凭空猜测一般，证据呢？”他感觉这推论快得像是儿戏，毫无实证支撑。
楚川挑了挑眉，眼中带着一丝戏谑：“简单？有时候，真相往往就藏在最简单的逻辑里。至于证据……”
他看向大牢的方向，嘴角微扬：“现在，我们就可以去问问张老板，拿到第一个证据。”
韩瑜看着楚川笃定的神情，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还是点了点头：“好！我们再回大牢！”
府衙大牢。
去而复返的四人，让原本就惴惴不安的张金万更加慌乱。
“几位……几位大人……还有什么事吗？”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楚川没有绕弯子，目光如炬，直刺张金万内心：“张老板，我只问你一件事。案发当晚，你去鸣凤阁见康知猛，穿的是什么衣裳？”
这问题突兀至极，张金万又是一愣，下意识地回忆：“我……我穿的是……”他顿了顿，似乎在努力搜索记忆，“是……是一件月白色的湖州丝绸长衫，新做的！”
楚川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凌厉：
“是吗？可康知猛在楼下等了你许久，你都未曾出现。他等得不耐烦，才让柳儿陪着上楼歇息。张老板，你若真是去谈生意的，为何姗姗来迟？又或者……”
楚川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剐过张金万的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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