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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万。”林川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蛇医能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
威廉微微一笑：“六千万。”
林川的手指在座椅扶手上轻轻敲击。
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他的预算，血狼的运营资金不能全部砸在一件文物上。
拍卖师看林川没有再喊价，便连喊了三次后，终于落锤：“恭喜威廉先生！”
掌声中，威廉缓步走上台，接过那方玉璧。就在所有人以为他会带走这件战利品时——
“我想将这件珍品转赠给林川先生。”威廉的声音响彻全场，“作为我们友谊的见证。”
全场哗然。
林川眯起眼睛，没有立即起身。
蛇医在他耳边轻笑：“黄鼠狼给鸡拜年呢～”
萨勒曼皱眉：“威廉，你什么意思？”
威廉走下台，亲手将玉璧递给林川：“刺客先生，希望你能收下。我对华夏文化一直心怀敬意。”
他的金丝眼镜后，蓝眼睛深不可测。
林川沉默片刻，接过玉璧：“谢谢。”
“不客气。”威廉微笑，“事实上，我有个提议——明晚在我的游艇上有个小型聚会，不知刺客先生是否有兴趣？”
蛇医的红唇贴近林川耳边：“鸿门宴哦～”
林川直视威廉的眼睛：“荣幸之至。”
威廉满意地点头，优雅地退回座位。
拍卖会结束后，萨勒曼迫不及待地拉着林川：“刺客先生，威廉那家伙肯定没安好心！”
“我知道。”林川摩挲着手中的玉璧，“这正是我想要的。”
蛇医摇曳走来，红唇如火：“亲爱的，需要我准备些‘小礼物’给威廉吗？”
林川摇头：“先查清楚他的目的。”
他看向窗外，夜色中的波斯湾波光粼粼，如同一张巨大的棋盘。
而威廉，不过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真正的对手，还隐藏在更深处的阴影中。
波斯湾的夜晚，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拂过游艇甲板。
林川站在舷边，黑色西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手中捏着威廉给的纸条，指节微微发白。
“刺客先生，海景如何？”威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端着两杯威士忌，金丝眼镜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林川没有回头：“比我想象的平静。”
“就像我们之间的误会。”威廉递过酒杯，“黑桃A的事，只是组织里某些人的擅自行动。”
林川接过酒杯却不喝，目光如刀：“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