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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里，气氛紧张到极点。
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数据几乎不留一丝空白，十几位顶尖科学家熬得通红的眼睛紧盯着各自的计算和模拟结果，没人说话，只有纸笔摩擦声和电子设备的嗡鸣声。
"妈的，这组数据还是对不上。"李明远狠狠地将粉笔摔在地上，粉笔断成两截，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何院长急忙走过来："怎么了？哪里出问题了？"
李明远指着黑板上一组方程："爆轰透镜的压力分布，理论计算和实际测试有3%的偏差。如果是普通炸药，这点偏差可以忽略，但对磨姑蛋来说，3%意味着效率损失超过15%，这绝对不能接受。"
"我看看。"何院长拿起计算纸，仔细检查起来，眉头紧锁。
李明远没等他，转身走向另一块黑板，上面写满了引爆系统的参数和电路图："老刘，引爆系统的同步误差降到多少了？"
老刘疲惫地揉了揉眼睛："0.05毫秒，已经达到理论极限了。"
"不够。"李明远斩钉截铁，"敌国的磨姑蛋可以达到0.03毫秒，我们必须更好。"
"但这已经是现有技术能达到的极限了！"老刘有些激动，"我们的元件精度就这样，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们能搞到更精密的晶体振荡器，但那玩意儿只有北极熊才有。"
李明远陷入沉思，突然眼前一亮："不对，我们完全可以用多重冗余系统来降低误差。"
他快步走到黑板前，擦掉一块区域，迅速画出一个新的电路图："看这里，我们用五个独立的振荡系统，每个系统都有自己的误差，但总是随机分布的。如果我们取这五个系统的平均值，理论上可以将误差降低到0.02毫秒以下！"
老刘盯着图纸，眼睛逐渐亮起来："这...这应该能行！我马上去做实验！"
就在这时，安全联锁小组的张教授匆匆走来："李总工，我们把安全联锁升级到七重了！"
"七重？"李明远有些意外，"原计划不是五重吗？"
张教授激动地点头："是的，但我们想到了新的安全机制——加入了环境感应器和弹道轨迹校验系统。只有当装置处于预定轨道，并且达到指定高度和速度时，才能解锁最后两道安全锁。这样，就算敌国能偷走我们的磨姑蛋，也绝对无法引爆！"
李明远露出满意的笑容："好，非常好！"
他环视实验室，看着这群废寝忘食的科学家们，心中涌起一股自豪感。在这个年代，没有先进的计算机，没有高精度仪器，全靠人工计算和反复试验，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取得如此进展，简直是奇迹。
"各位，"李明远提高声音，"我知道大家都很累，但我们必须争分夺秒。敌国已经向磨姑蛋下了最后通牒，我们必须在他们发动磨姑打击前，完成我们自己的磨姑蛋！"
何院长突然从计算中抬起头："李总工，我找到问题所在了！压力分布偏差是因为爆轰波的传播路径不完全对称！如果我们改变透镜的几何构型，将球面改为旋转椭球面，理论上可以完全补偿这种偏差！"
李明远眼睛一亮："对！旋转椭球面！为什么我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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