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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残片在青石板上震颤出细密的裂纹，祁风盯着腕表上跳动的荧光数字，秒针逆时针转动的轨迹在视网膜上烙下青紫色的残影。
严悦锁骨处的血色纹路已经蔓延到肩胛，在战术手电的冷光里像活过来的藤蔓，与丝帛上暗红的"巽"字形成诡异的共振。
"电子计时与青铜器残留物产生量子纠缠。"赵教授用镊子夹起正在汽化的怪物鳞片，镜片后的瞳孔剧烈收缩，"我们正处在时空褶皱的夹层里。"
陈警员突然对着空气连开三枪，子弹穿透漂浮的青铜粉尘，在墓墙上擦出幽蓝火花。
烟尘散尽时，穿着黑色唐装的男人正用两指夹住第三枚弹头，袖口金线绣着的龙纹在暗处泛着磷火般的微光。
"戌时三刻要活祭的，可不只是文物。"神秘男人将弹头按进石壁，凹陷处立即生长出青铜质感的苔藓，"祁警官的记忆回溯，还能撑几次？"
祁风后颈的饕餮纹骤然收紧，针扎般的刺痛顺着脊髓窜上太阳穴。
他分明看见男人说话时，那些飘散的青铜碎屑正在重组为西周钟鼎文的形态——是他们在追查的第三起博物馆纵火案现场，消防栓上刻着的诅咒！
严悦突然将冰凉的掌心贴在他后颈，犯罪心理学专家特有的栀子香冲散了血腥味："他袖口的龙纹是反绣的，衣襟盘扣错位了两枚——这是个替身。"
这句话像钥匙插进记忆宫殿。
祁风闭上眼任由剧痛撕裂神经，案发现场的尘埃在脑海中重新排列：三个月前海关截获的北魏鎏金佛首，眼窝处有同样的倒悬龙纹；上周殡仪馆无名尸体的解剖报告，胃里藏着七枚盘扣......
"你在给‘暗影’做赝品。"祁风抹掉鼻血，染血的手指在丝帛焦痕处重重划过，"用活人血温养青铜器的包浆，所以每次命案现场的温度都维持在37.2℃——正好是爱情的温度。"
墓道顶部落下簌簌的朱砂粉，在空中组建成卦象。
神秘男人退后半步撞上突然生长的青铜枝桠，那些枝干上睁开密密麻麻的鎏金瞳仁。
陈警员的配枪再次上膛时，发现弹夹里的铜制子弹全都长出了绿锈。
"戌时三刻的巽位，在洛书对应东南四十五度。"严悦快速在平板电脑上勾画星图，锁骨的血线突然指向墓室东南角的陪葬坑，"那里本该是汉白玉祭坛，但现在......"
她的话被陡然加剧的地震打断。
赵教授扑向正在融化的丝帛，老花镜撞碎在呈现液态金属质感的帛面上："这是人皮！
明代锦衣卫用来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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