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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酸菜的酸爽味儿，让人闻着就开胃。
他像是没有看到几个人似的，拿着早饭放到了沈柠的面前。
“尝尝看这家的包子，几个孩子都说还不错。”
沈柠看着他乖乖的把碗筷都布好，“你吃了吗？”
“嗯，早上和几个孩子一起吃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老太太堆着笑开口了，“哎呀，这是黎杉吧，老婆子好久没见了，看着又壮实了些。”
黎杉没看她，先是用眼神询问沈柠，后者知道他忘记了许多，解释道，“我外婆，沈昌运的妈。”
“怎么说话呢，老子是你舅，真是没大没小的，果然是有娘生没……”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被身边的婆娘给踹了一脚。
但是他想要说什么，正常人都听得出来。
不过嘛，沈柠倒不是最生气的那个，反倒是黎杉气得腮帮子都咬紧了。
身侧的拳头捏得青筋暴起。
“你有娘生不也没娘教嘛，哪里来的脸说别人？”
没想到黎杉会回怼得那么绝，一点都没有顾忌身边坐着的老太太。
这是把他们都骂了一顿啊！
“你说什么！”
黎杉指尖点了点桌面，似笑非笑的阴沉出声，“小柠不也是你妈教出来的？她没娘教，你怕是更没娘教了！”
砰的一声，老太太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够了。”恶狠狠的瞪了沈昌运一眼，“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视线冷冷的扫过黎杉两口子，哼了一声，“我说沈柠现在怎么敢这么对我们，感情是有人在挑拨啊！”
那带着清灰的浑浊瞳孔就好像一条毒蛇死死盯着猎物不放那样盯着黎杉，恨不得咬下一块肉。
“黎家小子，你就是这样对我养大的孙女的？就是你教她与娘家人离心的？原以为你是好的，也是个不孝的玩意！哼！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我们将人给领回去！”
甚至在老太太说完这句话之后，身后站着的夫妻俩眉宇间都带上了得意的神色。
似乎还真的以为这话能够拿捏住她了，她就害怕了。
在这个年代，离婚或者说是被退回了娘家，那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啊，女人会被周围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但，沈柠又无所谓。
不过呢，有人比她更着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