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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明听完之后大怒：“滚蛋！陈银水，老子看的起你才让你吃我这笔货明白吗？别扯淡，这东西能是假的？”
陈银水呵呵冷笑，接着直接把地上的一个铜鼎扔了过去。
就从这扔的这一下，李光明心里就“咯噔”一下。
要是真玩意，这陈银水怎么舍得这么扔？一个春秋鼎大几千万的玩意啊！
李光明一下接住，陈银水则直接说道：“用你那倒霉鼻子好好闻闻再说话。”
李光明把铜鼎靠近鼻子一闻，脸瞬间煞白！
一股尿骚味道遮挡不住的，李光明脑袋有点懵，但不是熏的，而是吓的。
陈银水又拿起一个鼎，来回看着：“李光明，你不会不知道这种是怎么做的吧？
怎么着，真当我棒槌啊？
用埋厕所底下做绣的假鼎，你当春秋鼎卖我是吗？卖我也行啊，多晾晾啊，我还能晚一点看出来。
你这倒好，装都不装了，直接纯蒙。”
古玩行啊，一直是有各种做假方法，而铜鼎其实不好作假。
因为铜鼎看锈，新做的鼎没锈，可华夏这边古董贩子手段多啊，各种奇葩手段做假锈，其中一个就是埋厕所下面，用尿腌……
真管用，很短时间就能上锈，但是那味道靠近就闻出来，所以一般要放置好长时间再往外糊弄。
但这个，一靠近就闻得到，一眼假啊。
李光明手有点抖了，于是忙扑过去，挨个把这些青头货查看一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全他喵假的。
“不对啊！我看着他们水下挖出来的啊，我还让人跟着下的水。
这怎么可能是假的？
而且捞上来后我也闻了啊，没有那……”
李光明再不行，那也是九门李家家主，终是想明白了，把鼎一扔，直直站起：“天局！妈的，我竟然入天局了！怎么会？”
天局，古玩行里的行话，就是形容一场针对古玩买家的巨大诈骗局。
天局其实分很多种，有那种坑有钱人的，真货混着假货一起给的。
还有专门蒙棒槌的，棒槌，就是指不懂装懂的。卖他们一堆假玩意，还专门弄个拍卖会，骗他上拍，结果底下拍卖的都是他们自己人，自然流拍，最后弄的这棒槌只是认为东西卖的太贵，而不是假的。
再有，这天局就是这种了。
专门找个地方，先把假东西埋进去，然后各种引诱，让买家自己过来挖来，他们收好处费分成。这买家未必不懂，但是，你看着挖出来的，警惕性就差很多了。
而李光明瞬间明白，自己入局了。
李光明恨的牙根痒痒啊：“妈的，刚从水里弄出来，可不当时闻不见尿骚味。
王八蛋，这是故意毁我啊。”
陈银水懒得跟他废话，示意自己手下把带来的钱箱子合上，冲李光明摆摆手：“走啦，你自己处理吧，以后别找我了啊。
东西都看不明白，咱俩尽量离远点吧。”
李光明赶忙央求：“老陈！不，银水大哥！”
陈银水这个气啊：“别按后面那个叫，你这么叫弄的我跟那女人那玩意似的。”
“陈大哥，陈老大行了吧？老弟我这回确实栽了。你不知道啊，我这当时给那些打捞的那一伙人不少钱呢，我最后一个堂口的钱全给他们，他们才给我挖的。
兄弟我现在是山穷水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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