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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图鲁近乎癫狂。
言罢，他长枪又往前刺了些，眼瞅着就要碰到李世民甲胄。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若我死了，联军崩碎，吐谷浑迟早也会被大武拿下。”
此话一出，阿图鲁动作一僵，还真的停了下来。
可他不甘心啊！
如此大的伤亡，他如何同搭森以及吐谷浑可汗交代？
“你...”
阿图鲁喘着粗气，最后还是将长枪放下。
“这只能说明，大武人才济济，且那吴缺甚是了得。”
李世民咽了口唾沫又道。
阿图鲁听了这话，心头也是猛地一震。
李世民计策实施的前提，是需要他同意的。
若阿图鲁不同意，计划自然无法实施。
所以此次战败，不全是李世民的问题，阿图鲁同样有责任。
“如此完美的计策，大武是如何识破，甚至反过来布置伏击的？”
阿图鲁不解。
“唉。”
李世民叹息一声。
这种计谋被看透的感觉，实在太熟悉了。
“这让本将，如何继续在秦州作战？”
阿图鲁紧握拳头，甚至是咬牙切齿。
李世民也跟着沉默下来，以现在的情况在秦州继续作战风险的确大。
若真到了全军覆没那一步，所有希望都会随之消灭。
“难道，只能从秦州退兵吗？”
李世民喃喃一声。
“现在怎么办？”
阿图鲁烦躁的声音随之传来。
“此地不容多留，咱们迅速退兵出秦州！”
李世民沉声道。
“当真要从秦州离开？”
虽然早有猜测，但阿图鲁还是不甘。
“若将军愿意，咱们可以守株待兔，亦或者反过来伏击大武。”
李世民沉声道。
可以看出，他眼中浮现一抹疯狂之色。
听了这话，阿图鲁顿时一愣，他有片刻心动。
然后很快，他就恢复了理智。
反过来伏击大武，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而且阿图鲁现在就这点兵马，若真的全部押了上去，吐谷浑可就没什么兵马了。
“不行！”
阿图鲁都没有多想，就在摇头。
李世民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可见对他而言，疯狂一把尚有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