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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路灯昏黄的光把他笼罩在一个壳子里，英俊又孤独。
隐约还可见他衣服上的露水。
照片上的时间显示，凌晨四点半。
他在等她。
江挽看着照片开始出神。
那时候苏启追她，热烈又执着，总是成宿成宿的在她楼下等。
就为见她一面，就为跟他说一句话。
何娜不敢置信，“我真不敢相信苏启会出轨，无论是谁都觉得他爱你，而且很爱。”
江挽，“世事无常。”
相册有很多她和红姐一起在甜品店学做蛋糕的照片，那时她青涩又努力。
共同还有很多张苏启。
其中一张他在试吃她做的慕斯蛋糕。
哪怕是过敏，他也含笑着吃下去，吃完了再吃治疗过敏的药。
每张照片里，他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含情脉脉，柔情蜜意，温柔缱绻。
江挽抚摸着他的脸庞，心里愁肠百结，他爱过她，狠狠爱过。
只是这个时间段太短了。
在她无法自拔过后，他很快就抽了身。
最后一张照片，是她和何娜一起游江，在船上。
嗯？
她游过江吗？
怎么没什么印象了。
江挽问，“我们游过江？”
“我大学毕业那年，你才大一，我毕业时你过来找我玩。你喝醉了，我说带你去船上吹吹风，没想到你在船上发酒疯，跳起了芭蕾。”
江挽蹙眉，“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而且我一点都不记得。”
何娜谄媚的笑了，“这有什么好说的，不记得就不记得呗。”
不对。
“你干什么了？老实说。”
“呃，行叭。因为我操作失误，船翻了，你掉江里面去了，有人救了你，差点一命呜呼，因此你在医院里住了两三天，醒来后苏启守在你床前，你对苏启还感激不尽，你忘了？”
江挽当然记得，那时候一直觉得苏启是她救命恩人。
醒来后的事情江挽倒是记得，可坐船游江是毫无印象。
不过，江挽猛的想到了陆焰。
他曾经问过她，喜不喜欢游江。
她说她从不游江。
陆焰为什么这么问？
她说，“我记得不是苏启救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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