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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国公府正厅内气氛庄严肃穆。邵明珠与司马凝霜身着常服,并肩端坐于主位之上。经过昨日盛大的婚礼,司马凝霜的身份已正式从大晋长公主转变为燕国公府的主母夫人。
厅下,以赵灵儿为首,拓跋婧瑶、慕容嫣、王芸熙、羊献容、段云洛等一众夫人,以及管家方杰伦、各房管事、重要仆役头目、贴身丫鬟、管事嬷嬷等数十人,早已按身份尊卑、长幼顺序,肃立等候。
赵灵儿深吸一口气,率先上前一步,对着主位上的邵明珠和司马凝霜,盈盈拜倒,声音清脆而恭敬:
“妾身赵灵儿,率国公府内眷、管事仆从,恭贺国公爷、夫人新婚大喜!愿国公爷与夫人,琴瑟和鸣,白首偕老!妾身等,给国公爷、夫人请安!国公爷万福!夫人万福!”
随着赵灵儿的声音,厅下所有人齐刷刷跪倒在地,声音整齐划一:
“恭贺国公爷、夫人新婚大喜!国公爷万福!夫人万福!”
邵明珠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他正欲开口让众人起身,身边的司马凝霜却已先一步站了起来。
司马凝霜莲步轻移,走到赵灵儿面前,并未直接受礼,而是伸出双手,亲自将赵灵儿扶了起来。她的动作轻柔而坚定,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灵儿妹妹,快快请起!以后不必行此大礼!”
赵灵儿微微一怔,抬头看向司马凝霜。
司马凝霜看着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声音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灵儿妹妹,你是陛下亲封的渔阳郡君,是有封号的正室!论身份,你与我皆是国公爷明媒正娶的夫人,虽有先后,却无绝对主次之分!你我二人,当以姐妹相称,平礼相待!共同辅佐夫君,打理家业,教养子女!切莫再行此大礼,折煞姐姐了!”
这番话,如同惊雷!瞬间在厅内众人心中炸响!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赵灵儿本人!
司马凝霜竟然当众宣布,赵灵儿与她地位相当?!是平妻?!这……这简直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要知道,在这个看出身的时代,妻妾之别犹如天堑!即便是赵灵儿第一个进门,而且还是有封号的正妻,也绝不可能与司马凝霜平起平坐!更何况司马凝霜还是前朝女帝、当朝长公主!身份尊贵无比!
赵灵儿更是受宠若惊!她连忙道:“姐姐!这……这如何使得!妾身……”
“使得!”司马凝霜打断她,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这是规矩!也是本宫的心意!灵儿妹妹,你为邵家操持多年,劳苦功高,而且还是老爷的第一位结发妻子!这份尊荣,你当得起!坐下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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