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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姬呼吸越发困难，枯树皮般的脖颈发出咔咔脆响。
老妪浑浊的眼珠暴凸，喉管里挤出破碎音节：“族...长...”
“咔！”
黑袍老妪的脑袋软绵绵垂下来，像只被折断脖子的老乌鸦。
龙族大巫至死都没想到，自己会死在精心辅佐的少君手里。
轩辕冥甩开尸体。
没有注意到巫姬临死前嘴角勾着诡异的笑，毒蛇般的话断断续续：“你爱的...早死了...现在那个...是...”
不等他说完，就已经咽了气。
他猛地看向巫姬，就像疯了一样掐住巫姬尚未僵硬的肩膀，“你说什么？”
可老妪已经咽气，嘴角凝固着诡异笑。
轩辕冥整个人僵在原地，巫姬那句“你爱的人早就死了“像毒蛇般钻进耳膜，也让他转不过弯来。
完全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月儿明明活的好好的，什么叫早就死了？
“什么叫早死了？”
他发狠地摇晃尸体，龙鳞从皮下爆出，暗金色眼眸里猩红暴起：“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啊——“
可惜巫姬已经死了，就算再怎么摇晃，也无法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摇晃的动作。
就这么怔怔盯着巫姬的尸体。
忽然想起月儿在赤岩峡谷问的那句话：“如果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
他心脏骤然收紧，暗金色的眼眸愈发猩红，头顶龙角若隐若现，身上鳞片越来越多。
脑海中，突然浮现月儿五岁时的画面。
扎着羊角辫的小雌崽抹着眼泪，偷偷把腐蚀草汁涂在他被荆棘划破的伤口上。
小龙崽疼得发抖。
她却抽抽搭搭说：“你是不是很疼，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阿姆说这个草药可以治伤，你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画面骤转，小雌性笑嘻嘻举着一个红浆果追在他后面跑：“那不是毒果，我尝过甜的…”
他转身毫不犹豫吞下，却在中毒昏迷前听见她惊慌失措的尖叫。
记忆里的月儿总是这样，一边作恶一边哭得比受害者还惨。
脑海中画面再次一转，浮现出现在的苏曦月。
自己和月儿在下域重逢的那晚，当时他虽然疯血发作，不是很清醒理智，但发生过什么还是记得。
那时月儿冷静的用藤蔓和自己对敌。
两人刚出现在上域七霞谷时，月儿还曾经想要偷偷杀了自己。
后来被自己发现，又假装若无其事。
以及用发簪毫不犹豫扎进自己胸口的冷漠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