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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灵正问道：“不能早些回去吗？”
顿了顿，顾笙补充道：“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最好能早些回去。”
旁人不敢问也不好问的话，顾笙却没有那个顾忌，直接问道：“你好似对这里十分熟悉，你以前在这里住过吗？”
这话一出来，所有人都沉默了。
若是换了心思敏感的人，只怕会当场暴起，毕竟这话同指责怀疑秦至是妖魔的奸细有什么区别？
但秦至没有暴起，也没有生气，只是静静看了顾笙许久。
而后轻笑一声。
他说：“不知道，我没有小时候的记忆，所以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了解妖魔，又为什么对这里那么熟悉。”
顾笙惊讶道：“你失忆了？”
秦至“嗯”了一声。
最后道：“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这里虽然是妖魔的地盘，可也正如人族的地盘不会到处都住着人一样，这里也没什么妖魔往来，偶尔会碰到，可只要注意躲避就没事。”
魏池忍不住插话，“听说妖族嗅觉灵敏，生性残暴，你是如何避开它们，一直安然无恙至今的？”
这也是林清霜和贺灵正最在意的事情。
秦至道：“妖魔一族也好，人族也罢，其实都是种族不同罢了，同样都有厉害的，也同样都是普通的，正如人族里也有许多人是看不穿妖族伪装的，那妖族里，自然也有许多普通的妖，这辈子都没见过人族，所以看到同自己不一样的物种，只会吓得到处跑，不会攻击的。”
这种说法，连林清霜和贺灵正都意外不已。
他们听说的妖魔，可都是生性残忍，可怕得很，甚至最喜欢以人族为食，同秦至口中的妖魔完全不同。
秦至像是看穿了他们的心思，又道：“妖族的确喜欢吞吃人类，可同样的，在妖族眼里，人族不也是虚伪自私，喜欢拿它们的内丹或是皮肉作为药引，以此提升自己的修为。”
他又道：“种族不同，自然看事情的角度不同。人族怕妖，觉得妖可恶，是因为妖族会吃人，同样的，人也会吃动物，在其他动物眼中，人也不是残忍得很吗？”
这话让人无法反驳。
只是秦至这些话，倒好似是为妖族不平一般。
林清霜看着他的眼神，变了变。
秦至仍旧不在意，看向他道：“师兄也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这也不是为妖族打抱不平，而是阐述真理罢了，这世间的打打杀杀，本就是天道好轮回，不过，妖族妄图侵占我人族的地盘，甚至杀害我人族，我们便以牙还牙，这没什么不对，我身为人族的一员，自然永远站在人族这一边。”
林清霜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你是云霄学院的学子，我怎么会怀疑你？不过是头一次听人说这样的话，心中好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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