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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众人目光都看向周薇。
殿内几位高僧也注视着她，表情莫名，看不出喜怒。
唯有住持依旧笑着，云淡风轻道：“是吗？那贫僧倒想听听檀越有何高见了。”
周薇神态自若，在大殿内来回踱步。
慢条斯理道：“大师想吃桃，又怕杀生，那便由我去摘桃，送给大师吃，大师不就不用杀生了！”
几位高僧闻言，神色变幻，都看向住持。
住持则道：“檀越可想清楚了？此乃因果，旁人可不敢轻易沾染。”
听到这话，长公主脸上立刻露出担忧。
佛门讲因果，此事本与周薇没关系，可她强行介入，那便沾上了因果。
长公主此时已经知道，空山寺后山的桃子，必然不简单。
否则几位高僧没必要这么慎重。
周薇摘下桃子会有什么后果，谁都不知道，她不敢让周薇冒险。
“薇薇，不可。”
周薇则拍了拍江越璃手背，示意她安心。
橙衣僧人此时道：“原来檀越所谓不杀生，是不让我等杀生。”
周薇反问：“不然呢？你们想要那桃子，又不愿出手，那我来当这个恶人，岂非两全其美？”
“好了，几位大师不要墨迹了，后山如何去，带路吧！”
几位高僧都未动，仍是看着住持。
许久，才听住持道：“不忙，此事还需捋捋清楚，免得旁人说空山寺诓骗了檀越。”
周薇闻言也不客气，直接三两步上前，拉过一个蒲团坐在住持身边。
离近了看，越发能看出住持的俊秀。
明明是个老人，脸上竟还有稚童才有的绒毛。
实在怪异！
可如此怪异一个人，却不令周薇反感，离的近了，甚至能闻到住持身上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
似花似果，清醒自然。
周薇闻着上头，忍不住抽动鼻子猛吸两口。
住持似乎知道她在做什么，也未呵斥，只是眼底有浅浅笑意。
“那就捋捋吧，大师，我是不在乎什么因果的！恶人嘛，怕什么？这世界若无恶，哪儿来的善？”
住持看向周薇：“这么说，檀越不介意做一个恶人？”
周薇赞同点头，脸上甚至有几分得意。
“不是不介意，是十分乐意！世间有我这般恶人，才能叫世人知道，何为善人。”
“也因有我这般恶人，才好叫其他恶人知道惧怕！”
“我恶，才有旁人善，可若旁人恶，那我便更恶，大师你说我这生存之道，有无问题？”
住持眼中光彩连连，面上却极力压抑，只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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