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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曹悦抓住破绽，将全部痛觉共鸣的力量往掌心聚。
原本刺痛的能量此刻变得滚烫，像团液态的阳光，顺着她的血管涌向指尖。
康宇的意识化作暖流包裹着这团光，替她分担着过载的负荷。
"去！"
金色洪流破体而出的瞬间，曹悦听见自己骨骼发出的脆响。
但她顾不上疼——那团光裹着两人的血与汗，裹着三百多个日夜的并肩，裹着所有未说出口的"我在"，精准撞上了服务器残骸中最后一个未被摧毁的节点。
爆炸比想象中更安静。
黑色晶体碎片先是泛起诡异的紫光，接着像被撒了把盐的冰，"咔嚓"一声从中心裂开。
无数银色数据流从裂缝里喷涌而出，那是被操控玩家的意识正在回归本体。
血色长矛的红光骤然熄灭，化作漫天星屑，连最后一丝威胁都没来得及释放。
"成功了？"苏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曹悦转头，看见闺蜜正扒着安全区的隔离栏，眼睛红得像两颗樱桃。
韩冰站在她旁边，平时一丝不苟的西装沾了灰，却在看见数据流的瞬间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而林浩——那个被幕后黑手操控着攻击他们的安保主管，此刻正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肩膀剧烈颤抖。
他的游戏头盔已经被扯下来扔在脚边，脸上还挂着泪痕："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们说我妹妹的手术费..."
"没事了。"康宇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背。
他的肩伤还在渗血，动作却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林浩抬头，看见这个总被他当对手的男人眼里没有责备，只有劫后余生的平静，突然哭出了声。
游戏大厅的灯光重新亮起时，曹悦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坐在了地上。
康宇半蹲着，正用撕下的衣角替她包扎手腕——刚才释放能量时，她的皮肤被金色洪流灼出了细小的血珠。
"疼吗？"他问。
"没有你肩伤疼。"曹悦笑，伸手碰了碰他缠着绷带的肩膀。
意识里又泛起那团温暖，这次没有疼痛，只有彼此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像在敲幸福的鼓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