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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了！
有了那尊翡翠菩萨摆件，正好凑齐五十万两银子的整数。
离风看到被伙计们已经打包好了的玉器，这才伸手入怀。
掌柜拼住呼吸，一双眼睛死死盯住离风伸入怀中的那只手。
仿佛一堆白花花的银子，已经堆在眼前的桌上。
离风的手，终于从怀里拿了出来。
不是银票？
掌柜一双眼睛看到的，却是一份书证样的纸张。
“笔墨伺候！”
三宝太监见状，冲着掌柜扭头就一句。
一头雾水的掌柜，忙不迭更地亲自取来文房四百，毕恭毕敬地放在离风面前。
离风伸伸懒腰，抓起一支笔来在墨盒中慢悠悠地蘸墨、顺笔。
三宝太监更有眼色，弯腰上前一步，两手打开那份书证平平压着，恭敬说道：“太子爷，这里写。”
“折去欠银五十万两。”
一行墨迹未干的字句，猛然跃入掌柜眼帘。
“太子殿下，这……”
惊得大张着嘴的掌柜，眼睛看到的不是银票，而是一份欠款清单，而且清单上面，还有落款为当日上午的一百万两折账银子的数额。
离风歪着脑袋，瞅了瞅自己墨宝，抬头望向掌柜，笑道：“本宫的字，是不是很难看？”
“啊……”
差点当场昏死过去的掌柜，瞠目结舌地望望离风，吃惊得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行了！”
离风放下笔来，拿起墨迹未干的欠款清单，边抖动着让墨迹尽快干掉，边又说道：“今日，就帮到这里了，替三弟减轻一些债务，也算是本宫做兄长的一份心意。”
待离风一行走远不见，掌柜望着空了许多的柜台和货架，苦思冥想半天，还是没完全回过味来。
这三皇子，如何欠太子那么多的银子？
倒是白纸黑字写得很是清楚，可就没见清单上的奇珍异宝有一样被摆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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