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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心中暗叹，面色却依旧平静。
看到众人的反应，白国安原本就沉重的心更是狠狠一揪，脸上浮现出难以掩饰的痛心之色，低声喃喃：“造孽啊……都是为了那个项目……让大家受苦了……”
气氛一时间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江先生，这边请。”宋交调整了一下情绪，打开了厚重的隔离门，引领众人进入。
穿过几道消毒和缓冲区域，他们终于来到了那间出事的，如今已被彻底封锁的核心实验室外。
隔着厚厚的观察窗，里面依旧维持着事发时的混乱，各种仪器散乱，地上还有凝固的，颜色诡异的液体痕迹。
白国安坐在轮椅上，看着这片狼藉，眼中充满复杂的情绪，他指着里面，对江川解释：“江先生，这个项目……代号神力，初衷是希望能通过特定的生化激素刺激，大幅度提升士兵的单兵作战能力，强化身体机能，让我们的国防力量再上一个台阶。”
他顿了顿，继续道：“而且初步研究发现，这种激素经过高度稀释和特殊处理后，对某些顽固性疾病，比如……肌肉萎缩，神经坏死等，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治疗效果，可以说是军民两用，潜力巨大。”
“但是……”白国安话锋一转，脸上露出苦涩，“我们终究是低估了它的不稳定性，或者说……是我们太急于求成了。”
“在一次关键的催化实验中，未能精准掌控好激素的活性阈值，导致其瞬间产生了剧烈的，不可控的变异，释放出那种……那种恐怖的毒素，才造成了这次惨剧……”
宋交适时地将一个加密的平板电脑递到江川面前，恭敬地开口：“江先生，这里面是我们目前关于神力项目所有的研究数据，实验记录，以及这次事故发生前后的所有监测分析报告，都已经解密，请您过目。”
江川接过平板，目光落在屏幕上，开始快速浏览起来。
一行行复杂的数据，一张张分子结构图，还有各种实验参数和失败记录，在他眼中飞速掠过。
实验室里一时间只剩下轻微的仪器运转声和众人压抑的呼吸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江川身上，尤其是白国安和宋交，更是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手心都微微出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川的眉头渐渐蹙起，又缓缓舒展，如此反复几次，显然是在进行着高速的思考和分析。
良久，他终于抬起头，放下了平板，目光中带着了然，也有凝重。
“方向没错，想法也很大胆。”江川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看向白国安，“可惜，在关键的几个催化节点和稳定剂的选择上，有些思路走偏了，过于追求效率而忽略了潜在的连锁反应风险。”
白国安和宋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佩服。
江川仅仅看了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就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
江川并未在意他们的反应，继续沉吟道：“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补救的可能。给我点时间，调整一下配方和反应流程，应该能将风险控制在可接受范围内，甚至……引导它走向更稳定的方向。”
易阳州再度震惊。
“我靠！川哥，你……你连这个都懂？！生化研究啊！这玩意儿跟什么练武，玩蛊……完全不是一个路子吧？”
哥到底还有多少隐藏技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