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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她明里暗里打探,都没有听说哪一家府邸有大动作,暗自庆幸也许法不责众,她的日子还能安稳地过下去。
“碧落,碧落,快来,娘醒了。”
颜氏艰难地睁眼,这几日的昏迷,让她重新审视过往的日子,惊觉自己天真愚笨。
日子过了这么多年,燕将军除了常年不归,对她的恩宠,对她的信任,一样不少。府中大小事务尽在她手,家中无妾室庶子争宠,无长辈叔伯打压,如此完美的人生,她为何还傻傻贪恋过去无用的爱恋,实在是蠢笨不堪。
她惶恐惊醒,呼喊着碧落:
“碧落,宫里来人了吗?”
“夫人莫慌,已过七日,宫内并无消息,各朝臣家中也无消息。”
颜氏虚弱地靠在枕上,长吁一口气,还好,还来得及。这几日没有追究,看来宫里并没有在地下城获得实质证据。地下城现在覆灭,对她来说反而是件好事,不会再有人知道她做过的事情,她能重头再来。
颜氏看着身边脸色苍白的女儿,想必是因为贴身照顾她,才没有好好休息,语气不禁柔和几分:
“这几日辛苦你了。”
燕芷忍不住痛哭,积压的恐惧一瞬间爆发,她扑在颜氏怀中,哭得停不下来。
颜氏安抚地抚摸她的头发,低声在她耳边说:“芷儿,母亲这次性命攸关,终于是想通了。你父亲才是我真正需要把握之人,往事莫要再提,咱们定会有安稳的未来。”
燕芷紧握着母亲的手臂,她很高兴母亲的改变,这一切一定能够好起来。
“夫人,王钦师傅求见,已经在院门口了。”
屋内三人皆震惊,这厮为何不请自来?燕芷刚要命人赶走他,却被碧落一把拉住。
“小姐,不可。如今的王钦恐怕走投无路,另有所求,如果拒绝,保不齐他会在外胡言乱语,扰了夫人名声。不如听听他想要什么,再做打算。”
颜氏恢复些气力,勉强起身叫住燕芷:“你先离开,碧落,给我换件衣裳,再叫他进来。”
再次见到王钦,他神色慌张,不复意气书生的模样,眼底发青,面色暗沉,好似很久没有休息。
“婉儿,”王钦进门直奔颜氏而来,急切地想拉住她的手,寻求一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