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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陌川看着眼前这一百名特战营的年轻士兵。他们中最大的不过二十出头，最小的才十五六岁，一张张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紧张和期待。
黑暗中，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我希望你们都能活着回来。”
"将军。"林泽凑过来低声说，"前面就是南夷斥候埋伏的地方了。"
秦陌川做了个手势，特战营立即分散开来，如同幽灵般潜入夜色中。
秦陌川伏在一处山石后，鼻尖萦绕着潮湿的腐叶气息。他轻轻拨开眼前的灌木，眼睛在黑暗之中依然显得炯炯有神。
"将军。"林泽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要消散在夜风里，"前方三里处有火光。"
秦陌川眯起眼睛，他自幼在山林中长大，对这样的环境再熟悉不过。远处确实有微弱的光亮，像是萤火虫般忽明忽暗。那不是自然的光，而是人为的。
"沐修。"他轻声唤道。
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沐修已经带着两个小队摸了过来。秦陌川没有回头，他能感觉到沐修就在自己身后三步远的位置。这个年轻人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最是机敏。
"你带人从东面绕过去，记住，要快，要静。"秦陌川的声音几不可闻，"我和林泽从西面包抄。"
沐修点点头，转身打了个手势，六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秦陌川深吸一口气，他能闻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烟火气。南夷人习惯在夜间生火取暖，这给了他们可乘之机。他示意林泽跟上，两人猫着腰，在灌木丛中穿行。
脚下的枯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秦陌川每一步都走得极稳。他想起小时候跟着父亲打猎时的情景，那时候父亲常说："打猎最重要的不是力气，而是耐心。"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极轻的鸟鸣。那是沐修发出的信号。
秦陌川猛地停下脚步，抬手示意林泽止步。他的耳朵动了动，捕捉到了前方传来的细微响动——是脚步声，还有金属相撞的清脆声响。
"准备。"他低声道，右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秦陌川眼神一凛，身形如猎豹般窜了出去。
月光下，沐修已经将一个南夷斥候按倒在地。那人刚要挣扎，沐修的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别动。"沐修的声音冷得像冰。
秦陌川快步上前，借着月光打量这个俘虏。这是个年轻的南夷士兵，脸上还带着稚气，此刻正惊恐地看着他们。
"会说中原话吗？"秦陌川用南夷语问道。
那士兵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很好。"秦陌川蹲下身，"告诉我，你们的大军在哪里？有多少人？"
士兵咬着嘴唇不说话。
沐修的匕首又往前送了一分，一滴血珠顺着刀刃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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