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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陌川原想拒绝，怕她担心便点头道“好！”
他紧了紧身上的狼皮袄子，背上竹篓，领着大灰朝外走去。竹篓里的果酒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雪还在下，但比起前几日已经小了许多，细碎的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很快结成冰花。
他抬头望了望天，灰蒙蒙的云层压得很低，远处的山峦都隐没在雪幕之中。脚下的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踝，每一步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这样的天气，本该待在家里守着火炉才是，但一想到那对白狼白狐，他心里就隐隐不安。
竹篓里除了果酒，还有娘子特意准备的果酱。柳如烟的手艺出了名的好，秋天采的山楂和野莓，经过她的巧手，都变成了酸甜可口的果酱。还有万叔李叔最爱喝这果酒。
想到万叔他们一脸羡慕的样子，秦陌川的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想起当初他们教他打猎语重心长的说"秦家小子啊，打猎最重要的不是手上的功夫，是这里。"万叔当时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你得学会看，学会听，学会闻。山里的野兽都有自己的习性，你得比它们更了解这座山。"
正想着，秦墨川忽然停下了脚步。雪地上有一串新鲜的足迹，看大小像是狼的，但比寻常的狼要大上许多。他蹲下身，仔细查看。足迹很深，说明这头狼体型不小，而且......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足迹的间距很奇怪，时远时近，像是在奔跑，又像是在跳跃。更奇怪的是，有些地方的积雪被什么东西扫过，留下了一道道浅浅的痕迹。
秦墨川站起身，警惕地环顾四周。雪还在下，四周白茫茫一片，除了风声，什么也听不见。但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处注视着自己，那种被盯上的感觉让他后背发凉。
他加快了脚步，竹篓里的果酒晃得更厉害了。大约走了一个时辰，终于看到了万叔的木屋。屋顶上积了厚厚的雪，烟囱里冒出缕缕炊烟，在风雪中显得格外温暖。
"万叔！"秦墨川喊了一声。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万叔叼着旱烟袋探出头来："哟，这不是秦小子吗？这么大的雪，你怎么来了？"
"给您和李叔送些果酒和果酱。"秦陌川抖了抖身上的雪，走进屋里。
屋里生着火炉，暖烘烘的。让秦陌川意外的是，李叔也在。这个魁梧的汉子正坐在火炉边，手里捧着一碗热茶。
"陌川来了？"李叔笑着招呼，"正好，我们正说着你呢。"
"说我什么？"秦墨川把竹篓放下，取出果酒和果酱。
万叔接过果酒，眼睛都亮了："你家婆娘酿的？好，好！"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封口，深深吸了一口气，"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