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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彤彤的苹果被擦得很干净，林知意接过来，心里暖的不行。
一阵冷风吹过来，徐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林知意落在他身上，不由得皱起眉。
现在天越来越冷，徐凌身上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裤子上还破着好几个洞，被风吹得鼓起。
再看底下，一根白嫩嫩夹着石灰的脚趾从破旧的布鞋里钻出来。
她的眉头一皱，工人的活虽然累，但的确赚钱，但徐凌为什么还穿得这么破旧，连件厚衣裳都没有。
他的钱花哪里了？
“下午我补课结束你来这接我，我带你去买两身衣裳穿。”
徐凌撅起嘴摇头，“姐，我穿这个就挺好，不用买。”
林知意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都什么天了还穿这么薄，非得等到冻病了让我伺候你是吧？”
徐凌一脚蹬上自行车，扭头就要走，“我身体好才不会感冒......”
林知意拧住他的耳朵，刚想训话，就听左边传来一道女人尖锐的声音。
“哎呦，林同志，你怎么能在外面就跟人拉拉扯扯的，就算这是你对象也不行，这里谁家都有孩子，要是让孩子看见给学了这种伤风败俗的毛病怎么办？”
林知意眉头微皱，自从上次在刘家不欢而散，每回她来补课，遇见刘夫人都要被冷嘲热讽一通。
她皮笑肉不笑，“如果大街上随便看见点什么，孩子都能学了去，那不如想想是不是自己教育孩子的问题，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
想了想，她又说道：“男女关系并不是只有一种，这是我弟，我们两个行为举止没有任何逾矩，怎么就伤风败俗了？”
刘夫人翻了个白眼，“你说是你弟就是你弟啊，成天就知道勾搭男人。”
说完，泼了盆里的水就回屋去了。
徐凌眉头皱成一坨，“姐，她欺负你，等回头我收拾她家儿子去。”
林知意又拍了他后脑勺一下，“行了，她又吵不过我，算不上欺负，你别随便对人动手哈，不然被抓进去我可给你捞不出来。”
下午，林知意讲完课从李家出来，少年已经在门口等了不知多久，鼻子和手都冻得通红。
林知意急忙走过去坐上车后座。
张怀雅走出来，瞧见徐凌，认出他是每天来送报的少年，那天就是他救了林知意。
“知意，你们这是......”
难道林老师跟这位同志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