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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小伙就像是忽然灵魂重回肉身一般，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话说完整。
“当时！小人扛着一位老人站在城门进门的五十米东侧，在人群的第三排位置！”
“圣法老陛下曾......曾朝我们这个方向多挥了几下手！”
林珂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噢？”
他确实不记得挥手的细节了。
但他记得，在欢呼的人群中，确实有几个年轻人肩上坐着白发苍苍，身形佝偻的老人。
这与其他民众的表现截然不同，所以林珂才留下了点印象。
这倒是让林珂来了兴趣。
“告诉我，年轻人。”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还是说，那是你的家人？”
年轻小伙咽了口唾沫，他的眼神变得越发坚定，明显不如刚才那样恐惧了。
因为他的回忆，他现在所思索的，是如何将那天的事给一一表达清楚。
“回禀圣法老陛下，那天天还没亮，我和四个同伴就占了个好位置。”
“等到日出时分，便来了几位老人。”
他的声音渐渐趋于平稳，开始详细讲述那天清晨的事。
他讲述着，他们如何在第一时间就赶到主干道，如何用随身带的干粮和水壶标记位置。
他们还带了毯子，那是为了防止气温下降，导致他们无法坚持而功亏一篑。
天亮后，几位颤颤巍巍的老人请求让位，他们起初拒绝，直到一位巡逻的士兵被叫来评理。
“那位士兵怎么说？”林珂只觉得这些为了见他一面的小伙子甚是有趣，继续追问道。
“他说......”雷姆赫布突然挺直了腰背，模仿起士兵当时的语气。
“‘于理，位置是你们的，于情，该让给老人。’”
然后那小伙又转换了正常的声音：“所以，我们商量后觉得，圣法老陛下凯旋的次数还有更多，但这些老人......”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意识到自己差点说了不吉利的话，脸色瞬间煞白。
“继续说。”林珂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温和，因为，他觉得这位小伙的态度诚恳，甚至还说自己凯旋的次数还有更多。
简直就是暗戳戳将林珂夸了一遍！
“是！是！”雷姆赫布急忙叩首，然后继续说。
“我们决定让出位置，但人群太拥挤，那位置很快就被别人抢去了。”
“士兵大人那时正忙，我们也不想再去麻烦他们。”
“所以，我们就让他们坐在我们肩上。”
说到这里，他不好意思地补充道：“其实一开始只是我单方面想这样做，但后来看到其他老人羡慕的眼神，我的朋友们就把他们全都扛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