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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至少弥漫着数百种不同生灵死前绝望的气息。”
二明也收起了平日的跳脱，神情凝重地点头。
“没错，大哥。”
“这地方，比星斗大森林核心区的某些禁地还要邪门。”
“那些气息，充满了怨毒与不甘。”
小舞抬起头，看向那块歪歪斜斜挂着的酒馆招牌，“尽欢楼”三个字在风中发出吱呀的声响，仿佛鬼魅的低语。
她的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波澜。
“我所感受到的指引，最终指向了这里。”
“这里，应该就是那个杀戮之都的‘入口’。”
大明看向小舞。
“小舞，你确定吗？”
“这里给我的感觉非常不好，像是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小舞语气平静。
“师父说过，有些地方，本身就是罪恶的滋生地。”
“无需分辨，皆可抹除。”
她迈开脚步，向酒馆大门走去。
大明与二明对视一眼，立刻跟上。
“吱呀——”
破旧的木门被推开。
酒馆内喧嚣的声音戛然而止。
数十道目光，如同饿狼般，齐刷刷地投向门口。
当他们看清小舞的容貌与身段时，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口哨声与污言秽语。
“哟，来了个极品小妞！”
一个满脸横肉，敞着怀露出漆黑胸毛的壮汉高声叫道，引来一阵哄笑。
“啧啧啧，这脸蛋，这身段，比老子以前玩过的所有娘们都带劲！”
另一个独眼龙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淫邪。
“小美人儿，是不是迷路了？来，到哥哥这里来，哥哥好好疼你！”
酒馆内的空气污浊不堪，混杂着劣质酒精、汗臭与一种令人作呕的血腥甜腻。
墙角堆放着不知名的骨头，地面黏糊糊的，踩上去发出令人不适的声响。
这些亡命之徒，显然早已习惯了这种环境。
小舞的出现，像是一块鲜美至极的肥肉，掉进了饿狼群中。
大明与二明身上魂力微不可察地波动了一下，眼神变得危险。
小舞却依旧平静，只是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寒意越来越浓。
几个自认有几分实力的恶徒，已经按捺不住，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朝小舞三人围了过来。
“小妞，别怕，哥哥们会很温柔的。”
为首的一个刀疤脸嘿嘿笑着，伸出油腻的脏手，就想去摸小舞的脸蛋。
他身后的几人，也露出了贪婪的笑容，目光在小舞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
“这皮肤，滑嫩得能掐出水来。”
“待会儿让兄弟们都乐呵乐呵。”
“先让老大尝尝鲜！”
刀疤脸的手，即将触碰到小舞的刹那。
小舞的脑海中，闪过师父江宁曾经说过的话。
“小舞，有些恶，是刻在骨子里的。”
“对待某些人，不需要怜悯，不需要犹豫。”
“他们，都死有余辜。”
想到这里，小舞脸色冷然。
下一刻，无比冰冷的声音，从小舞口中吐出，清晰地传入酒馆内每一个人的耳中。
“大明，二明，这些人，一个不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