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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现场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陆墨渊身上,等待着他的抉择。
“呵,看来,只能智取了……”一个略带痞气的的声音响起,魏墨商拨开人群,缓缓走了出来。
魏墨商摇着折扇,施施然走到狗官面前,拱手作揖,语气却带着一丝戏谑:“这位大人,您这火气未免也太大了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剿灭什么穷凶极恶的匪徒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呢!瞧瞧这些面黄肌瘦的百姓,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这是在...”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灾民,“练兵呢?”
狗官脸色一变,三角眼眯成一条缝:“你小子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跟本官说话!”
魏墨商“啪”地一声打开折扇,扇了两下,笑道:“大人,误会,都是误会!在下魏墨商,一介商人,略懂些人情世故。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侠义心肠,见不得百姓受苦,这才自掏腰包,前来赈灾。您看,这大灾之年,朝廷一时半刻也顾不上这么多,我们这也算是为朝廷分忧解难,您说是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银子,塞到狗官手里,压低声音道:“俗话说得好,‘破财消灾’,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大人笑纳!”
狗官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脸色稍缓,语气也缓和了一些:“你们真是来赈灾的?”
“千真万确!”魏墨商拍着胸脯保证,“大人您明察秋毫,我们这点小伎俩,哪能瞒得过您的法眼?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怎么可能造反呢?您说是吧?”
狗官又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那便罢了。不过,你们赈灾归赈灾,可别搞什么幺蛾子!否则,本官绝不轻饶!”
“放心,放心!”魏墨商连忙点头哈腰,“我们一定安分守己,绝不给大人添麻烦!”
见狗官的态度有所松动,陆墨渊这才松了口气,目光转向被挟持的周墨羽,眼中满是担忧。
他轻轻拨开周墨羽额前的乱发,柔声道:“没事了。”周墨羽望着陆墨渊,眼中满是柔情和崇拜,这一刻,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周围的墨者们见状,纷纷露出姨母笑。
“咳咳,”韩墨田轻咳两声,打破了这略显暧昧的气氛,“那个,渊哥,咱们的物资……”
韩墨田抹了把额头的汗,嘴唇干裂得像是要出血,他翻遍了所有麻袋,又清点了一遍人数,脸色越来越难看。
最后,他颓然地走到陆墨渊面前,声音沙哑得像是破风箱:“渊哥……物资……不够……”
他的眼神里满是绝望,像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陆墨渊心头一沉,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