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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峰点点头，打开后车门，轻轻扶着肖雅的母亲坐进去。肖雅默默地跟在后面，眼睛红肿，一脸的憔悴。
一路上，车厢里气氛压抑，没有人说话。苏柔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泛白，偶尔从后视镜里瞥一眼后座的母女，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
肖雅的母亲靠在座椅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肖雅紧紧握着母亲的手，一言不发，泪水无声地滑落脸颊。
林峰看着窗外，叼着香烟，财富通胀系统不断地提醒他，他的余额正在飞速增长，可这些数字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能为魅力值90分以上的异性挥金如土，却无法买来肖雅母亲的健康，这种无力感让他感到深深的挫败。
到达海边时，已经是傍晚。夕阳西下，将天空染成一片金红色，海面上波光粼粼，美得令人窒息。
肖雅的母亲似乎被这美景吸引，浑浊的眼睛里终于有了光彩，她挣扎着想要下车，肖雅连忙扶着她，林峰也过来帮忙。
三人慢慢地走到沙滩上，海风轻轻吹拂，肖雅的母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
“真美啊……”她轻声说道，声音虚弱得像一片即将凋零的落叶。
肖雅看着母亲，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妈，你喜欢这里吗？以后我们经常来好不好？”
肖雅母亲的目光逐渐涣散，落在金红色的海面上，嘴角却带着一丝安详的微笑。那抹微笑，像是飘落水面的一片枯叶，最终归于平静。
她的瞳孔开始扩散，手也从肖雅手中无力地滑落。海风轻柔地拂过，像是在为她送行。
肖雅呆呆地看着母亲，眼泪早已流干，只剩下无声的呜咽。她紧紧地抱住母亲冰冷的身体，仿佛要把她留住。
苏柔轻轻地搂住肖雅颤抖的肩膀，眼眶也红了。“肖雅…阿姨…她走得很安详…”她哽咽着，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林峰站在一旁，一声不吭地抽着烟，他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但这一次，却让他感到格外沉重。
“节哀。”他掐灭烟头，走到肖雅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葬礼的事情，我来安排。”
肖雅抬起头，空洞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光彩，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
葬礼很简单，除了苏柔，林峰，和肖雅，几乎没有其他人。肖雅瘦弱的身躯在风中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会被吹倒一样。
葬礼结束后，三人回到市区。苏柔提议道：“肖雅，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肖雅茫然地摇了摇头，眼中一片空洞。她现在就像一艘失去方向的船，在茫茫大海中漂泊，不知道该去往何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