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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是苏大帅被抬回来的？他是死是活？！”
“回陛下……暂时还活着，但、大帅受……受伤极重……”
小太监几乎已经瘫软在地。
武淑君的脸色青白交错，忽然大笑了一声。
“好一个苏破霆！打了败仗不说，竟然连自己都搭进去了！这传闻中的‘天断三式’，莫不是骗鬼的狗屁招数吧！”
她随即怒喝。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给朕抬进来！”
“诺！诺！”
小太监挣扎起身，不敢再耽搁，连滚带爬地往殿外跑去。
殿内一时间陷入可怕的静默，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柳如风此刻再不复从容，茫然看着武淑君的背影，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很快，几名士兵小心翼翼地抬着苏破霆进殿。
担架上，昔日威风凛凛的大帅此刻却如一滩烂泥，脸苍白如纸，身上的盔甲东一块缺口西一片凹陷，浑身上下尽是刀剑伤痕，几乎看不出一处完好的肌肤。
武淑君盯着他，语气冰冷如霜。
“苏破霆，你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破霆费力地张开嘴。
“陛…陛下……”
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
“那…那个秦展…真…真的不是人……”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溅在担架上，染红了雪白的绷带。
武淑君嫌恶地皱了皱眉，后退一步，以丝绢掩住口鼻。
“苏破霆，你莫不是疯了？还是在战场上被吓破了胆？秦展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如何能与你相提并论？你可是朕的肱骨之臣，天断三式更是闻名天下的绝学，怎么会败在他的手里？”
苏破霆咳得更厉害了，五脏六腑都要被咳出来。
他挣扎着抬起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指着武淑君。
“陛…陛下，他，他是神啊。”
一旁的柳如风再也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厉声呵斥道。
“苏破霆！你休得胡言乱语！陛下面前，岂容你信口雌黄！你败给秦展，已是奇耻大辱，如今竟还编造这等荒诞不经的谎言，是想逃避罪责吗？！”
“陛下，臣没有骗您，咳咳，秦展他，他不是人。”
苏破霆每说一个字，都伴随着剧烈的咳嗽，鲜血不断从他口中涌出，染红了胸前的绷带，看上去触目惊心。
“放屁！朕不信！朕就不信他能有通天的本事！苏破霆，你莫不是昏了头了！？”
武淑君凤目圆睁，怒火几乎要从眼中喷薄而出。
“陛下，臣亲眼所见，他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臣的天断三式在他面前如同儿戏。”
苏破霆断断续续地说着。
柳如风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他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苏破霆，更从未听过如此荒诞的言论。
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苏大帅身受重伤，神志不清，所说之言，不足为信。还请陛下息怒，先让太医为苏大帅诊治。”
“神志不清？朕看你是想替他开脱罪责！”
武淑君冷冷地瞥了柳如风一眼。
“堂堂苏大帅，竟然败给了一个叛贼，如今还编造这等荒谬的谎言，真是丢尽了朕的脸，丢尽了大夏的脸！”
“陛下…”
柳如风还想再劝，却被武淑君厉声打断。
“都滚！你们都给朕滚出去！”
武淑君尖声嘶吼。
柳如风心头一凛，不敢再多言，连忙示意侍卫将奄奄一息的苏破霆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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