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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
春桃出了水榭居后，便与凌风那边取得了联系。
这几日，凌风带着九王府的侍卫，在城东宅子按照沈菀的要求挖了地下暗道。
暗道挖得差不多，沈菀又让人运了硝石和木炭，还有硫磺进去。
凌风将一切都办妥后，便回了沈家，协助沈菀。
深夜，沈府前堂依旧响起道士作法的声音，还有隐隐哭丧的声音。
沈老夫人和沈菀守灵到下半夜，依旧没有休息。
既要做戏，二人就做得认真一些。
沈菀回到水榭居后，累得不行。
她倚靠在软榻上，轻轻阖着双眼，闭目养神，等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深夜，皎洁的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她精致玲珑的五官上，房门寂静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就不太平静的沈府，渐渐被一阵突兀的声音打破。
沈菀蓦然睁开眼睛，就听到那声音越发清晰的钻入自己耳朵里。
不远处传来管家和侍卫的惊呼声：“抓刺客！”
一时之间，水榭居外开始躁动起来。
沈菀听着那声音十分刺耳，像是从沈家北面传来的。
她沉着眸，眼神十分镇定，漫不经心从榻上起来后，便走到柜子旁找了一件披风穿上。
“好戏，即将开始了。”
恰这时，春秀推门进来，给她点头示意。
“小姐，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小姐一起去看戏。”
沈菀唇角微微勾起，看向春秀说道：“走吧，我们去趟北苑。”
“祖母出来了吗？”
春秀点头：“老夫人已经出院子了，现在管家正带人四处搜寻刺客的身影，应当很快就会搜到周氏的院子。”
“那便好。”
沈菀带着春秀推门出了水榭居厢房后，就见外院被侍卫们手中的火把点亮。
沈家的那些丫鬟仆人们都因为那抓刺客突兀的声音打乱。
周氏院子中的嬷嬷，提前被府中掌事调离。
夜晚皎洁的月色，溢满周氏整个厢房。
厢房里，能闻到淡淡桂花酒的香味。
轻纱摇曳的床榻上，酣睡着一男一女，桌上还能看到一壶桂花酒。
桂花酒落地，落得满地都是。
厢房里的二人，彻底没有意识。
沈菀从水榭居厢房里出去后，带着春秀就往光亮的地方而去。
沈老夫人也在王嬷嬷的搀扶下，与府中管家汇合。
夜色之中，她沉着脸，脸色十分难看：“到底怎么回事？这几日我们沈家在办丧事，这好端端的怎么进了刺客，真当我们沈家无人了？”
她说着，将手中拐杖狠狠杵在地上。
其实，这两日她让王嬷嬷监视周氏，大概知道周氏的奸夫是谁。
连周氏院子里的一切，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场戏在唱什么，她一清二楚。
几个侍卫带着人就在各院开始搜刺客的下落，不多会儿，侍卫头目走到沈老夫人面前，拱手道：“老夫人，这黑衣刺客好像进了二夫人的院子，就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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