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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华喘息着：“北边，最北边那个窝棚。”
窝棚里的尸体头发有两寸多长，穿着一身灰色僧袍。是康立芹！
窝棚里显然是被打扫过，靠墙里正中央墙根下放一块石头，石头上有个小铜佛像。铜佛像前的泥土地上有三个烧香后留下的残灰。
华子告诉大家看着那窝棚，前去报案。
没有外伤，没有中毒迹象，一身的肥肉只剩下一张皮。最终断定她是饿死的！
平平常常死个人，派出所当然不会再管了。华子以村长的名义出了两百块钱的出警费，又给县城外的火葬场打电话，还得三百块钱的火化费。
康富两口子躲在家里装病，只有康小毛和康立梅在华子跟前。
康立梅：“华子，她的费用我家出吧。”
华子看着康立梅的大肚子：“没分红呢。你们俩的钱不得留着生孩子？她离婚以后已经单立了户口，她的事村里管。过来几个人，帮我把她抬出来。”
粱老小儿刘四儿每人抓起一只脚，华子钻进窝棚抬着脑袋，把尸体抬了出来。
华子突然叫道：“停停停，先放下！”
在康立芹做过的土地面上竟然藏着一堆钱。清点一下，两千多块！
胡所长立刻带着两名干警返了回来，康富两口子的病也好了。
这是赃款，胡所长要带走追查！
可这是康富两口子女儿的钱，康富他们有权拿回去！
康富老婆扑到华子跟前就要抢，胡所长上前一个嘴巴！然后就掏出了手铐！
华子：“这点钱现在谁动都是个麻烦呀。”
两边的人都愣住了。
华子：“胡所长，就算这是一笔赃款，你查得出来么？你有举报人？还是有什么证据？如果不是赃款，你的手可缩不回去了。”
康富：“她一个出家人，又不当官，又不做贼，又不偷又不抢。咋会是赃款么？”
华子：“呵呵，大爷。你这辈子就说了这一句明白话。不过这钱也蹊跷，你姑娘守着这么多钱会把自己饿死？没什么原因？要我看，还是拿银行去验一下真假。是真的存上，要是假的毁掉。存上之后，也不能给你们。因为这笔钱谁也不知道康立芹是怎么弄来的，一旦有人报案她真是偷的骗的那就真的成了赃款了。”
康富：“那要是真的，存折归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