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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山旮旯，前进大队能不能分开？在老百姓这里，不过是望风扑影的瞎猜。村官是不是像当时选队长那样要社员选举通过，谁也不知道。
华子知道的，不过是他关心的那些没有归属的荒山野岭，能不能划分到老母猪河流域管理范畴。
说穿了，白凌云在乎的是权位，华子在乎的是财富。
不管是季临风还是国咏梅，对他的规划、他的理想都深表赞同。在他们的心目中，以蘑菇崴子屯儿为核心的自然经济区域，华凌霄才是最理想的人选。
但这两个人都深知，华子的人品见识都没得说。可是这个人没人管着，什么话都敢喷，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国咏梅反复考虑，才选了一位最合适的干部到青松岭乡任书记。因为这个人是全县少有的几个局级干部，公开表态“坚持社会主义方向，走共同富裕道路”的人！国咏梅在常委会上坚持任用她，事实上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叶飞秋就是曾经在白凌云整华子那回，来到青松岭的调查组长。曾经是季临风的学生。但是对季临风已在倡导的“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观点颇有异议。当时听了华凌霄的黑白猫鼠论，就对蘑菇崴子屯儿的这条狂龙很感兴趣。
当省里把华子的规划批下来，一级一级落到她的手里，她亲自带队来到了蘑菇崴子屯儿。
叶飞秋是来访问华凌霄的，可白凌云、孙信义等人却认为她是来考察班子，准备大队改村的。
白凌云带领乡亲们在西南村口等了一个多小时，叶飞秋的吉普车才开进蘑菇崴子屯儿。
这个叶书记一下车仔细看人群里没有华凌霄，便再次上车，由白凌云陪着要去东岗子华子家。可是叶飞秋的吉普车现在过不去N字弯上的木桥，只能下车步行前往。
来到华子家，叶飞秋一句都没提推选村干部的事，看过客厅墙上的红色文字就觉得新奇。
“华先生，季先生委托我看看您的书房，可以么？”叶飞秋颇有深意地问道。
华子：“让您见笑。我没有书房，有一间空药房。里面有个书柜，随便看。多数都是医学书，还有历史杂书。呵呵，还有一个小姑娘的小人儿书。”
叶飞秋进入西里屋，第一眼就看见悬挂在书柜和药架子中间的铁桦木医杖！这是医侠门留下的唯一见证！
药架子她不懂，再看看书柜，一多半是医学书。其他的的确很杂，除了季先生送给他的，很多都是很早以前出版的文学书籍。
靠着东墙有六只整齐排列的木箱子，北窗下还有一台永久自行车……
从西里屋出来，坐到条桌前，叶飞秋开始打听生产队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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