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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他看清屏幕上“薛素素来电”几个字时，眼底又划过一抹失望。
他还是接通了电话，动作却显得有些迟缓。
“言澈，你在哪？”电话那头，传来薛素素略带焦急的声音。
季言澈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醉意：“今天太晚了，我明早再去医院看你。”
说完，他便要挂断电话。
“我已经出院了。”薛素素的声音急切地打断了他，“言澈，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季言澈捏了捏胀痛的眉心，酒精让他的头脑有些昏沉，他有些不耐烦，又有些莫名的烦躁：“来夜色酒吧。”
挂断电话，他将手机扔回桌上，继续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
一旁的谢泽安凑上来问道：“季总，是薛小姐打来的吗？听说她受伤住院了，现在怎么样了？”
“一会儿她来了，你自己问她。”季言澈头也不抬，语气冷淡。
这时，包间门被人推开，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儿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激动地道：“你们猜我刚刚看见谁了？唐总！唐慕枫！他居然飞来A市了，就在隔壁呢！咱们要不要过去敬杯酒？”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一个眼疾手快的朋友一把捂住了嘴。
那人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急吼吼地说：“你疯了？！季总还在这儿呢，你可悠着点！”
另一人也赶紧凑过来，小声补充道：“你不知道，季总和唐总可是商场上的死对头！两人都在抢占国外市场，打的那叫一个不可开交！谁敢当着季总的面提唐总，那铁定是要完蛋的！”
这公子哥儿一听，吓得酒都醒了大半，脸色煞白。
他刚被朋友带来结识季总，并不清楚这些商战内幕，纯粹是想显摆一下自己消息灵通，却不想差点惹出大祸。
几个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季言澈听到。
然而，季言澈依旧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忽地抬眸，看向几人：“唐慕枫在隔壁？”
他玩味地说着，听不出他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所有人都吓住了，大气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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