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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野看他姿势就知道这是退伍老兵，跟着抬手回礼。
“请问有什么事吗？”
“您是来找鹿悠悠同志的吧，她今天没来。”
就算不在同一个地方服役，当过兵就是战友，保卫科长觉得告诉顾清野是应有之义。
“昨天突然有几个记者过来说鹿同志涉嫌学术造假，今天还见了报，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鹿同志一整天都没来。”
科长没有夸大，只将事实陈述了一遍。
顾清野的神经一下子绷紧，转身就要走，突然又停了下来。
“她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您放心，昨天我亲自送鹿同志回家，看她进了家门才离开的。”
好人做到底，不过是多跑一趟的事，他不能看着军嫂被欺负。
“谢谢同志！”顾清野再一次郑重敬礼。
“不用客气，应该的。”
保卫科长不图什么，就是想对得起曾经那身军装。
离开清大，顾清野用最快速度赶回家，一进门就喊人。
“悠悠？悠悠？”
问了两遍都没人应，顾清野直奔卧室，怕她睡着了没听到。
结果卧室也没人。
他立刻拿起电话准备打给北池子那边，就听到浴室传来鹿悠悠的声音。
“你回来啦？我在洗澡，等一下。”
顾清野狠狠松了口气，衣服也来不及换，就站在浴室门口。
鹿悠悠一出来就对上一堵墙，吓了一跳。
“你怎……哎呀……”
后面的话都闷在顾清野身上，她忽然被他紧紧抱住，就这么抱了五分钟，然后顾清野从头检查到脚，确认她毫发无伤。
“没伤着就好，出了事怎么不和我说？”
鹿悠悠这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的？”
“我去你学校，保卫科的人跟我说的。”
顾清野顺手接过毛巾，拉着她到沙发上坐下，熟练地擦着头发。
鹿悠悠没有随口说不是大事，记者到得那么“及时”，背后必然有缘故。
“学校有个讲师告到孝攵育咅阝说我抄袭，调查组还没找我，记者先到了，对了，学校怎么样，闹得很大吗？”
“说是上午有人当众喊话让学校解释，教务处来人按下去了，公告栏上有人贴大字报，也是差不多的内容。”
这些都是保卫科长告诉他的，顾清野一听就知道不对。
记者来得太快，学生也组织得太快。
而且没记错的话，杜霜的大哥就在孝攵育咅阝工作？
杜家消停了这么久，不来找他麻烦，竟然对鹿悠悠开刀？
真是不知死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