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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很多人难以入眠。
“明天刚好放假，咱们去县城买书去一起看。”知青所的讨论仍旧没消停。
“好啊好啊。”
陈秋幸躺在床上听着讨论，周志已经找过他说这事了，约定明天早上天不亮就出发，尽量先其他知青一步买到书。
能学一点是一点。
另一边——
阮仁珍在挑灯夜读，她现在学到拖拉机的维修部分，这个可能会考很多内容还比较枯燥，要重点关注。
赵大成无聊地躺在床上，等了半小时还有半小时，他无神地盯着房顶的瓦片，哀嚎：
“媳妇，我好孤单，你什么时候来陪我？”
“再过一会就来了，你先睡好吗。”
阮仁珍的嘴和脑子完全分离，她说这话已经重复好几遍，眼神黏在书上嘴都会无脑安慰了！
等不下去他翻身起来。
“要不咱们来一问一答吧，这样记得深还不容易忘记。”
“嗯？”
“就是我问你答，我看书你看我——不是，你答我的问题。”这漏风的嘴啊！
“好啊！”
说干就干，赵大成在油灯下看书边问，阮仁珍不自觉盯着他认真的侧脸，心里惊叹他词汇量的丰富，完全不像个没读过书的人。
两人一来一回还真揪出一些字词的错误来，直到灯油都烧没房间缓缓陷入黑暗。
“到点睡觉咯！”
还好他心机把油倒回去了点。
紧紧贴着媳妇，两人困得一躺就闭眼，赵大成将人塞进怀里，满足地嘬了嘬她的脑袋。
“晚安。”
“晚安。”阮仁珍喃喃回道，意识逐渐模糊，没心思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个词。
管他呢。
天没亮路上就有不少人走去县城。
要是等牛车都晚了！
陈秋幸悄悄出门，和厨房里的周志四目相对，他已经煮好两个鸡蛋，漱口完毕两人一起出门，揣着暖暖的鸡蛋她的心不由发软。
好久没人对她这么好了。
“趁热快吃。”周志催促。
走到县城时天刚刚发亮，百货店没开门他们就去书店，老板刚开门就见两人在这等，
“要买什么书？来这么早。”
“学拖拉机的。”
“哦！前几天就有很多人买书了，你们来的有点晚啊，配套有四本书，现在只剩两本了，你们可以买回去抄着用。”
两人失望至极但还是不死心去往更远的书店，等到中午已经跑了好几趟没凑齐书，那只好先抄着学，等过几天再上县城看看。
“这书咱们先不要说出去，要不去我的新房子那里抄？”
聪明的周志一秒就通。
“嗯。”陈秋幸想起两人共处一室，有点不适但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连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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