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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漓书再次颔首道：“弟子明白。”
她知道脱离宗门之路荆棘密布，却没有料到会如此艰难险阻。
青衡仙君依旧保持着那副冷漠如霜的神色，淡然言道：“明日前往戒律堂，领罚十鞭。”
“是。”顾漓书面色淡然，波澜不惊。
为什么是明天而不是今天？
顾漓书心中明白，今天是叶洛星生辰，一切自然以她为重。
叶洛星紧抿着朱唇，尽管今天是她的生辰庆典，但她此刻却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
顾漓书的命运竟是这么坚韧，即便事态已经发展到这个境地，她仍然能安然无恙，这绝对不是叶洛星想见到的结果。
然而，顾漓书即将在戒律堂领受十鞭之刑，这却是叶洛星极为乐意见到的。
毕竟，戒律堂的惩罚向来严厉无比，从不偏袒徇私。
这一次，顾漓书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真可谓是大快人心。
“你们看，看看……”江叙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阴阳怪气的，“我就说吧。”
江叙白眼珠滴溜溜的转一圈，开始逐一数落起顾漓书的种种不是。
“师尊，你不知道，六师妹真的是越来越顽劣，越来越失了礼数。”
“她刚才还在洞府中肆意发脾气，胡乱破坏，您如果不信，过去一看就知道，现在那里已经差不多跟废墟一样了……”
江叙白越说越得劲，越说越嘲讽，“我邀她来，她还拒绝，如果不是我好言相劝，六师妹是绝对不会来的。”
“她的脾气愈发暴躁，真该好好管教了，否则还不知道会闯出什么祸端来呢。”
顾漓书望着江叙白，神色平静如水，仿佛他说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干系，“五师兄，我什么时候乱发过脾气？”
江叙白高昂着头颅，“你还想抵赖？就在刚才。”
顾漓书真的不想再说，可她不说脏水就会泼到她身上，到时候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事实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江叙白手指向自己双眼，“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你还想抵赖。”
“师尊，你看六师妹，她简直就是冥顽不灵。”
顾漓书着实不愿再辩解，但江叙白那咄咄逼人的神情显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五师兄，你对灵兽最为熟悉，我想请问你一句，人类与灵兽的破坏力是否相当？”
江叙白自信满满地道：“当然不一样了……”
话音未落，江叙白不悦地瞪视着顾漓书，“好啊，你竟然敢诈我。”
灵兽力大无穷，普通人类的力量与之相比，犹如蚍蜉撼树，不值一提。
因此，灵兽的破坏力自然远胜于人类。
从院落毁坏的程度也能分辨一二，更何况现场还会遗留下灵兽的足迹。
倘若被师尊和宗主知道，他怂恿顾漓书带着他饲养的灵兽们闯入她的洞府，那可就糟糕透顶了。
江叙白挥了挥手，“六师妹，不要太斤斤计较，否则只会显得你心胸狭窄。”
叶洛星找准时机，轻声道：“五师兄，别再说了。”
顾漓书都要被气笑了，“五师兄的意思是，就算被泼脏水，也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
江叙白不悦地翻了个白眼，“谁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