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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蒂娅胸口剧烈起伏，她试图将狂跳的心安抚下来。
她用力深吸一口气，好似要从这空气中汲取足够的勇气。
双脚像是被注了铅，沉重无比，却又不得不朝着凯洛斯的方向挪动，每一步都迈得极为缓慢，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细微声响，在这寂静得有些诡异的空间里，竟被无限放大。
好不容易走到凯洛斯面前，她微微仰头，望向眼前这位威严的父亲，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半晌才发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颤抖的声音，轻轻唤道：“……爸爸？”
声音轻得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吹散。
凯洛斯原本低垂的目光缓缓抬起，直直地看向乌蒂娅，那眼神冰冷得好似能将人冻结。
薄唇轻启，吐出三个字：“乌蒂娅。”
这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就像从遥远的寒渊深处传来，裹挟着彻骨的寒意。
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平日里凯洛斯为了让乌蒂娅更顺利地融入克拉克家族，极少叫她全名。
他总是用亲昵的称呼，给予她特殊的关怀，而此刻这生疏又冰冷的全名，无疑在宣告着凯洛斯如今难以遏制的怒火。
刹那间，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气压骤降至冰点。
其他克拉克们大气都不敢出，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紧张，生怕自己稍有动作，就会成为这场风暴的下一个攻击目标，只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一切。
乌蒂娅站在原地，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角，心中满是无措，大脑一片空白，可又不能任由这可怕的寂静持续下去，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开口：“爸爸，我错了。”
她的声音在这压抑得让人窒息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微弱，像是深秋枝头一片摇摇欲坠的枯叶。
凯洛斯听闻，只是淡淡的地瞥了她一眼，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转身便大步离去。
随着凯洛斯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其他克拉克们像是被解除了禁锢一般，原本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悄悄地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紧张与恐惧也慢慢褪去。
而乌蒂娅却依旧呆立在原地，望着凯洛斯离去的方向，她想追过去又不敢，只能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就在乌蒂娅满心纠结、孤立无援之时，艾莉安轻盈地走到她身边，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和声劝慰。
“小阿娅别担心，我们都了解大哥的脾气。
他虽然现在在气头上，但实际上，没有直接拉你去训练场‘切磋’，这就说明也并没有那么难哄，说不定啊，他就是单纯地等着你去哄哄他呢……”
阿斯兰也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他补充道。
“艾莉安说得对，大哥一直疼爱你，这次肯定也是一时气不过而已，克拉克的老父亲嘛，总会有偶尔犯病的时候的。”
乌列尔：“……”
总感觉这话另有所指……
“阿斯兰？”乌列尔横了阿斯兰一眼，眼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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