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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撇撇嘴：“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叶芳这会儿也不在意了，反而大力推崇着：“真的，娘，这药膏真是好，抹上后就不那么痛了。”
“你一路上过来，可撞着那些个碎嘴子的三姑六婆了？”
叶芳也很郁闷：“自然是遇到几个了。唉，不知又要传出什么难听的话儿。”
王氏也很憋闷，她也是好面子的。
下午，周氏就去送节礼给父母，这回，叶以欣她们就不跟着去了。
一想到周家那样子，她们也不想去。
“娘，我觉得阿香阿玉怪可怜的。你要是单独跟她们在一块儿，给她们点糖吃。”
说着，叶以欣又将十来块糖果放到周氏手里。
周氏想着自己的那两个侄女，似乎看到了年幼时的自己，便点头收下了。
“是怪可怜的，干的活儿多，吃得又不好，还要挨骂受气。也不知以后能嫁个什么样的人家。说了也不怕你们笑话，她们若是能像我这般，嫁给一个你们爹那样的汉子，我也就不操心了。”
周氏叹着气，却也知道，此时她也帮不上两个侄女多少忙。
只能给她们送去一份甜吧。
“娘，你来回都坐牛车啊，不用想着省那些钱，走路再累着了。”叶以欣怕周氏想着省钱，又低声劝了一句，“过几日咱们又要去卖那天花蕈，又是几百文的进账呢。”
周氏眉开眼笑：“就你机灵。”
周氏提着装了粽子和肉的篮子，到底是坐了牛车。
到了娘家，照例是让老孙稍等一会。
果然，除了和老娘说几句体己话，和其他人她感觉说不到一起去。
尤其是周老头，颐指气使的样子：“你就这两个侄儿，你身为亲姑姑，不帮衬着点还指望谁？”
原本大过节的，周氏不想旁生枝节。
偏偏嫂子和弟媳也凑上来，东一句西一句，话里话外说着亲姑姑对侄子要像对儿子一样。
“听说远哥儿读书了，那束修那么贵，远哥儿都读得起，可见姑姐你是真阔了。都这么阔气了，怎么就这么一点子肉，十来个粽子……”
“正是如此，我家小石头可聪明伶俐了，村里学堂的夫子都夸过的。可惜我们家贫，实在上不起学堂。要不，你这亲姑姑也资助点儿？小石头长大了还能不念着你的好吗？”
郭氏方氏一人一句，说得周氏直皱眉。
再一看两个侄女阿香阿玉那瑟缩的样子，周氏更是有点心疼。
她也不理会，直接问老娘：“娘，你时不时有头晕的毛病，泡那红糖水喝了没？”
“泡了，泡了。”老娘倒是和蔼。
只是这话里话外看着都有点敷衍，再看方氏郭氏脸上有点不自然，周氏便也知道了，红糖哪里都能进老娘的肚子呢。
再闲聊了几句，周氏又借着去茅厕的时候，将阿香阿玉叫到一旁，把五彩斑斓的糖果塞到她们手里。
“姑母也就是给你们甜甜嘴，你们自己慢慢吃，不要给那两小子吃了。他们吃糖还少不成？”
阿香阿玉没想到姑母还这样惦记她们，两眼放出异彩，低声道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