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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这样的想法，灵九猛地起身，对着正在救治英灵门武者的江东林，狠狠地挥出一掌。
在灵九挥掌的瞬间，他身边的血雾也被他调动了起来，形成了一张饱含愤怒的赤色利爪，拍向江东林的脑袋。
那利爪威力极大，尚未拍到江东林的身上，便已经凭借着指尖的劲风，撕碎了他的上衣。
若是这掌拍实了，那江东林恐怕是凶多吉少。
但很显然，一旁的洛可可，是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只见女孩飞身跃起，手指轻动，在掌中凝聚出了一柄雷鸣之枪，掷向灵九的手掌。
“噗呲~！”
下一刻，闪烁着紫色流光的雷枪，便直接洞穿了灵九挥掌的右臂，将他牢牢地钉在地上。
而雷枪的雷鸣之力，更是电的灵九浑身颤抖，动弹不得。
至于那位被他控制着的英灵门长老王千军，也不停地抖动着，隐约有了点脱离他掌控的征兆。
眼见形势不妙，灵九一咬牙，高举左手，化掌为刀，猛地斩断了自己的右臂，这才勉强脱离了雷鸣之枪的控制。
虽然成功脱困，但灵九的心里，却生不起半点劫后余生的喜悦。
光是断臂的疼痛，便足以让人痛不欲生，而实力上的差距，更让灵九感到了一丝绝望。
“这就是完美境界的力量么...？”
灵九眼中闪过了一丝不甘。
他咬破舌尖，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
完美境界，对于战斗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这种在千百年的斗争中才“内卷”出来的能力，是每个武者都梦寐以求的存在。
但碍于天赋和心性的原因，绝大多数人，即便耗费一生的精力，也无法触碰到完美境界的门槛。
而灵九，就是其中之一。
在这一瞬间，灵九真的觉得...这老天爷一点也不公平。
“凭什么这个年轻的小丫头能练成完美境界，而我...我习武80余载，却也无法窥得此境界的真理？”
灵九不甘心。
但此刻的他也清楚，他必须面对这个令人沮丧的事实。
“罢了...没有完美境界又如何？影响战斗的因素...可绝对不止这一项！”
抱着这样的想法，灵九再次抬起头，目光如炬的看向头顶的血海...视线仿佛穿透了层层的血液，看到了赤色海洋最中心的存在。
说来也讽刺，他刚刚还在那里呆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地面上的战斗，以“救星”之姿回应了其他荒妖童的请求...
而现在，时间还没过几分钟，他反倒成了需要被救助的人。
这要是传出去，非得被其他邪修嘲笑到死不可。
但此时的灵九，显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