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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能开口说话呀？我闻你身上没有人类的血煞气味，你从没杀过人吧？”姬妩一边轻柔地撸小虎妖，一边偷偷给他上药，一边问道。
小虎妖放下了大部分戒备，软趴趴地瘫在那，任由姬妩给他上药。
小虎妖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起了一层水幕，鼻头也从干燥变得有点湿润，他用那少年感十足又带着点儿奶气的声音说道：
“回禀娘娘大人，我能说人话，是因为我已达到炼喉骨境哩~我从未杀过人的，我母兽也从未杀过人呢。
我母兽说她一百多年前有幸吃到了一株灵草，开了智以后就开始积德行善。
我母兽除了果腹，非必要从不追杀其他动物的。而且，几十年前大罗村遇到泥石流，我母兽还救过人哩！
我也经常帮迷路，或者摔伤的人类哩！我们都是好妖兽！”
姬妩摸了摸小虎妖的脑袋，不由得若有所思，怪不得小虎妖头上的数字是正数。
搞不好小虎妖真的是好妖，妖不见得没有撒谎的，但是功德不会撒谎。
姬妩又看了眼小虎妖头顶那略显虚幻的数字“213”，这个……不会是小虎妖继承了虎妈妈的阴德了吧？姬妩眨了眨眼，继续听小虎妖说话。
小虎妖自豪完，转而又哀伤起来，颠三倒四说道：“可是……从小罗村那边来了两个坏精怪，一切就变了！昨天它们还来娘娘大人的神庙院了呢。它们……它们还把我母兽杀了……呜呜呜……”
姬妩知道小虎妖刚才一边说精怪来她的神庙，一边流着眼泪偷偷看她，其实是意在挑拨她去把那两个精怪杀了。
她也想啊！她怎么不想！
她一个靠香火和功德换自己想要的东西的缚地灵，她总不能真的躺平了混吃等死吧？
那俩精怪可是去摇人了！一看它们就不止想干掉小虎妖，肯定是想把她也给收拾了！
姬妩现在要不是因为吸收月华之韵实在费劲，还没多大成效，她就继续修炼了！
姬妩这不想着，马上天亮了，先从小虎妖嘴里整点有用的情报出来嘛，不然的话，谁有这闲心跟这胡撸虎妖玩啊！
等小虎妖的情绪平稳些了，姬妩又问道：“有机会我定然会收拾这俩精怪的。你先好好养伤。对了，你们妖修……是叫妖修吗？”
小虎妖点点头，有些恹恹地道：“我们开了智的兽，都可以称之为妖了。
不过，以人为血食的，就会因为罪孽加身，长出怨气肢体。需要不断吞噬妖兽和人类，才能保持脑子不被煞气毁掉。
但是，这样的话，就会形态异变，就像那两个精怪一样。久而久之，它们都会被煞气吞噬掉的，然后会变成没有智慧，只懂得杀戮的煞。”
“哇——小虎妖，你懂得好多啊！”姬妩揉了揉小虎妖的脑袋，夸赞道。
小虎妖骄傲地挺了挺胸膛，尾巴快乐地摇了摇，说道：“那当然！我是白虎族的，我们白虎族一旦开智，就会随着修为增长，得到血脉里的传承。很多事情，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呀！”
姬妩没忍住，盯着小虎妖看了又看，这黑黢黢的小虎妖，竟然是白虎族的？
是黑虎的道德沦丧，还是白虎的流落风尘……这很难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