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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宥淮没吭声，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睛直直地看着周泽宴。
像是要把他的所有心思看穿。
周泽宴抵了抵牙关，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他们，沉懒着说，“你们开玩笑的吧？我怎么会有喜欢这种东西？”
他骨子里从来就不信什么喜欢，什么爱情，坚定地认为这种东西都是虚无缥缈、转瞬即逝的。
他不需要也不想有！
霍闻远沉沉看着他，开口，“阿宴，你要知道这世上有一句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刚刚听他亲口否认了喜欢这种东西，却只字不提宋棠之。
是不是在他的内心，宋棠之已经占据了很大的一部分，只是他自己不愿意去相信。
霍闻远上前一步，看着他的眼睛继续沉问着，“你能亲口说你不喜欢宋棠之吗？”
倏地，周泽宴身子轻震，一向冷厉平静的眼眸居然有了一丝的闪躲。
片刻后，他缓缓说道，“她跟别人不太一样，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很安心。”
他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只是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企图可以蒙混过关。
霍闻远像是已经看透了他，没有再继续逼问下去，只是轻声笑了笑。
江宥淮却眉眼暗沉，拉过他皱着眉说，“老周，那你现在对宋棠之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你又把她当成什么？”
“是一个给你暖床的工具，还是你的周夫人，又或是你走肾不走心，只是想跟她玩玩的？”
周泽宴清冽的寒眸微微低垂，看不清里面究竟是怎样的情绪，轻顿片刻后，他看向江宥淮沉缓着道，“她嫁给我四年多，你说我把她当成什么？”
“你…你把她当成妻子吗？”江宥淮微微拧眉，有些不太相信地问。
周泽宴抵了下牙关，没吭声。
随即，他一边走一边说，“不是说去看明颜吗？走吧。”
霍闻远看着周泽宴微微走远的背影笑了笑，侧头，拍了拍江宥淮的胳膊，小声沉说，“其实你早就看出来他对宋棠之不一般了，为什么还要问出来？”
江宥淮沉眉看向他，“我就是不相信，老周怎么会对那个宋棠之产生这么浓厚的感情？”
霍闻远轻挑眉，“你似乎对宋棠之意见很大？”
江宥淮冷声，“废话！那个女人城府高、心机深，何况她还有那样可恶的好姐妹！”
他说着不禁看向霍闻远低叹一声，“老霍，我就是怕宋棠之有一天也会把老周害得体无完肤。”
听到这话，霍闻远眼眸微微低垂，顿了顿，沉缓着说，“你也别太担心，阿宴不是一个特别执着感情的人，他有分寸。”
“他也算是万年的枯木逢春，好不容易长出了一个花苞，要是谢了就可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