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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目光呆滞地望着李公公。
李公公又接着说道：“您若能早一些归来，或许尚可使柳家千金回心转意嫁于您，可如今，为时已晚！”
李燕双拳不自觉地紧握，指节都泛白了。
李公公深吸一口气，字字如玑。
“如今诸事皆依国法而行，天下人皆知柳如烟再嫁杨八郎，若她再被休弃一次……”
“按律必成军妓！”
“陛下亦不能无故篡改国法，您这般要求，莫不是想让陛下因一女子而擅改国法，您觉得此举合理否？”
李燕微微垂首，身躯轻轻颤栗。
“唉！”
“六皇子，您好自为之吧！”
李公公叹了一声，便追随李天地而去，独留李燕一人在御书房中，久久伫立。
直至。
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踏入御书房，轻声提醒：“六皇子殿下，皇上让您去跪太庙……”
“我知道了。”
李燕声音喑哑地开口，“你先下去吧。”
“嗻！”
小太监匆匆离去。
李燕随后起身，行至御书房门口，仰头望天，喃喃低语：“那我亲自让……国法更替呢？”
言毕。
他寂寥地朝着太庙方向而去。
当抵达时，太庙中正跪着李源与李宸兄弟。
他们一见李燕出现，并且还跪于他们身旁时，两人顿时一脸惊呆了：“老六，你刚回来，就来接替咱老大的位置，跪享太庙啦？？？”
……
翌日。
正前往太史柳家路上的杨无敌，早早便收到了昨日李燕也去跪享太庙的事情，差点没让他笑死……
一个月内四个皇子轮番上太庙，实属罕见啊！
“啧啧啧！”
“‘药效’估计不太够，得再想办法加强药剂！”
“不过……”
“希望这李燕别跟李霸一样鲁莽，那样多没意思啊！”
他暗暗琢磨，行走在大街上，内心逐渐冰冷。
李燕是无辜的吗？
对杨家的十忠烈来说，并不无辜。
因为父债子还！
他杨无敌就是要一点点地跟那个狗皇帝玩一玩，碰一碰，看谁能笑到最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