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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了不起，我的宝宝先出生，先开口喊我爸爸。”
楚瑜不争气的看了孟景宸一眼，拉着唐嫚的衣袖，“嫚嫚，我们走吧，他们太无聊。”
眼看着两个女人越走越远，周重光在身后喊道，“嫚嫚，你不等等我？”
“等你干什么？你继续跟哥吵下去呗，吵到天荒地老最好........”
……
陈至清刚做完手术，就收到孟景宸的消息，他同意去国外治病。
二人相约在茶室见面。
一段时间不见，陈至清苍老了许多。
双眼深陷，胡茬隐约可见，眼神中透露出苍凉和疲惫。
原本挺直的背微微佝偻着，发丝凌乱地散在额头上。
“坐。”
孟景宸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我们之间，不用太客气。”
“谢谢孟先生。”
陈至清抿了一口茶水，清清嗓子，“怎么孟先生突然就答应去国外治病？”
过去一年，他曾经多次提过，为了防止病情恶化下去，建议孟景宸出国治疗。
均被孟景宸以各种理由拒绝。
“瑜儿怀孕了。”
简短的五个字，就是理由。
“我想多陪在她身边一段时间。”
“恭喜孟先生孟太太。”
这算得上是嫣儿出国以后，最好的消息。
嫣儿走了以后，他每日用高强度的工作来麻痹自己，不让自己有片刻的停歇。
只要一停下来，脑海里就是嫣儿那张泪流满面的脸。
她仰头望向他，一遍一遍的问，“陈至清，你为什么不选我？我哪里不好？你说出来，我就改。”
“孟先生打算什么时候走？”
“等胎儿稳定一些吧，三个月以后？”
陈至清点点头，“孟先生有意向的国家或者城市吗？”
“法国蒙顿。”
孟景宸望着窗外，斜靠在椅子上，“那是我跟瑜儿开始的地方，如果注定要结束的话，我也希望是在那里。”
“太太知道您的........身体状况吗？”
“可能已经知道了，她装得很像，每天都乐呵呵的。故意像以前一样，跟我斗嘴，不服输。”
作为医生，他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虽然，在以往的职业生涯里，他也曾经多次面对这种无可奈何。
医生只能治病，无法救命。
上次孟家老宅大火以后，孟景宸虽然醒了过来，身体全靠药物支撑到现在。
他与孟景宸，彼此都心知肚明。
“我会安排好那边对接的医疗团队，法国蒙顿环境不错，医疗水平很高，孟先生过去以后........”
孟景宸笑着打断他，语气沉重又哀伤，“陈至清，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外人，你也不用跟我这么迂回。”
“我只问你一句，宝宝现在是八周，如果没有合适移植的心脏，我还能等到孩子出生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