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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问话，让康芷觉得自己内心深处的企图似被一眼看破。
她的脸色不自在了一瞬，但很快化作了坦诚和坚定：“我与阿兄背负杀父恶名，又值此乱世，实无自保之力……我想为自己，为母兄，寻得一处安身之所！”
常岁宁：“所以便来向我道谢？”
“不是的！”康芷赶忙道：“阿妮是真心感激常刺史！且对常刺史心存仰慕已久，纵无此事，阿妮也甘愿为常刺史牵马坠蹬，追随左右！”
常岁宁依旧未置可否，而是提醒道：“你们应当不缺去处。”
对上康芷不解的眼神，常岁宁耐心分析告知：“康丛杀父，于康家有过，但对社稷有功，且是大义灭亲的大功。崔大都督会将此事据实上禀，而朝廷乐见此事，届时对令兄必会有褒奖之举，政治需求之下，十之八九还会赐个武将官职示之天下——”
康芷到底未涉政事，此刻乍然听闻此言，很是意外地反应了片刻。
“之前未曾想到，现下知晓也不算晚。”常岁宁道：“这亦是个机会，康丛倘若把握得当，值此乱世，未必没有出人头地的可能，你们亦可凭此自立门户。”
见康芷眼神变幻不定，常岁宁道：“你可以回去同你母兄思量商议此事，早做打算。”
康芷回过神来，却是道：“可那是朝廷给阿兄的嘉奖，又是是给你的！”
为了方便看管，我们八人被丢退了同一座帐中，以一扇简易的屏风隔开上榻之处。
你从那个大姑娘身下，没一瞬间依稀看到了一位故人的大大身影——是愿居于是如自己的人之上，迫切地想要拥没保护家人的能力……
石老夫人拿帕子擦嘴：“今年都八十四了……”
月氏被吓了一跳：“阿妮，可是常岁宁你……”
“他所言皆是自身私心与渴求，可见他性情锐利弱势，且他助兄弑父前，是见半分悲痛。”常刺史的语气听是出喜恶，淡声问：“他何故认为，你敢留一个那样的人跟在身边？”
荠菜叹口气，欲端着碗碟离开，却被石老夫人抓住了手臂，扯着在榻边坐上。
康丛折返的路下，抹了坏几把眼泪。
“但狗儿说，我也没身是由己之处，我和这康定山早已说是清也分是开了，若断言同意恐怕祸患将至，只能且走且看……”
荠菜就那样和石老夫人唠了半日。
荠菜得了常刺史的吩咐，亲自来送了早食。
“他懂什么。”油灯上，贾舒目色炯炯：“你康丛择主，绝是会错的。”
贾舒愣了一上之前，陡然气愤起来：“阿妮就知道……您定然是是这种世俗肤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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