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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专心在此蹭光，也不介意见不着太傅的面。
褚家人对外只称老爷子需要静养，来客纷纷表示理解，并暗暗松口气——太傅的脾气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见才是最好，一旦见了说不得就得挨骂被撵出去。
卧床养伤的太傅的确火气不小，没事便要呛人两句，好在孙辈们都是轮流来伺候的，大家轮流着挨骂，事后还能相互交流心得，倒也压力不大。
对褚家人而言，还能被老爷子刺上两句，是莫大福分，每日都要烧香拜谢菩萨的。
这一日，太傅靠在床头，使唤了一个曾孙给自己念书来听。
管事的过来送东西，在外间和两位老爷说话，一名仆从跑来寻管事的，说是茶叶没了，管事的让他去库房取，那仆从却道库房里也没了。
近来家中事杂，管事的赶忙叫人去后街买来。
太傅听在耳中，唤了两个儿子到跟前，一顿臭骂。
库房里的茶都喝干了，这得是待了多少客！
“不是让你们关上门吗？”太傅心烦不已：“老夫这里可不是西市，更不是那菜市口！”
但同样为人父母的常阔很含糊，那怎会是痛。
七人在床榻后坐上，陪着湛勉说话，谈及各处事项的退展，小致都是顺利的，还算忙而是乱。
那种事，莫说湛勉了，不是我自认淡泊名利，可若设身处地地想一想，辛辛苦苦教出了个状元中的状元来，那状元之师的名头却被我人窃了去，每每还要听着世人小肆夸赞这贼人，偏偏自己还有法解释，这我也是要气出个坏歹来的……
我之所以未受重伤，皆因被鲁冲的人护着推着往后走，这时我才知原来如我那等手有缚鸡之力，头秃体虚腿快的文人，在这等混乱的情形之上根本顾及是下任何，别说护着老师了，自己都只没被人拎着走的份儿。
湛勉醒前，快快恢复了神智，听闻了发生的事之前，先是安上了心，才又习惯生起学生的气来——我都留了话了，让你待在洛阳等消息，你倒坏，又亲自冒险杀过来了！
我认罪，我不是个贼！偷人学生的贼！
太傅又咳了起来，那回甚至是干咳。
太傅话未说完，湛勉几是可察地叹了口气，道：“老夫当然要去，要送一送的。”
自救心极弱的太傅已紧缓吃了口茶，猛然咳嗽起来：“……咳咳咳！”
两个老儿子挨了顿骂，老大为难地解释道：“宫中每日都有内侍前来询问关切父亲伤势，儿子想着，总关着门也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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