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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喊一声，卧倒在船舱里。
然而在船头发射火箭弹的小鹿，被这爆炸掀飞了。
她刚爬起来，密集的子弹就呼啸而来。
“趴下！”
我急眼了，跳起来就想按住小鹿。
不料！
“啊！”
小鹿发出一声惨叫，跌入到海水里。
海水染红了一大片！
“小鹿！”
我一下子眼睛都红了，心痛万分。
子弹太密集了！
看着在海里沉沉浮浮的小鹿，海水越来越红，我艰难地站起来，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海里。
“小鹿！”我大喊一声，就感到被猛烈地撞击力一下，身子落在海面上，发出一声巨响，溅起一大片水花。
“小鹿，你醒醒啊！”
耳边又传来子弹声，有人在往这边射击。
小鹿身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脑袋已经沉入了水下，只剩下长发漂浮在水面上。
“小鹿……！”
我拼命大喊：“小鹿，你怎么样？”
我把小鹿的身子从海里捞出来，急切地问。
“没事！”半天，小鹿惨笑了一下，声音很微弱。
“小鹿，没事的，我一定会让你没事的。”我的眼泪流了出来，试着带动小鹿，往轮船那边游去。
小五在船上也拼命大喊，最后，干脆和罗姿也跳了下来。
我们三个人拖着小鹿，艰难地往轮船游去。
“不要啦，你们快走吧，我不想拖累你们，葬身大海也是我的心愿。”小鹿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这样，我就可以陪着蓉蓉师姐。”
“小鹿……！”我一下子就哭了，眼泪抑制不住地奔涌而出，“小鹿，我说过，我要给你幸福，这一切都要结束了，幸福就在我们眼前……小鹿，你醒醒啊！”
“阿哲，听我的话，你们快走，这样很危险……！”小鹿的眼睛都没有力气睁开了。
天上的乌云散开，露出惨淡的月色，照在小鹿惨白的脸上，周围一片血红。
凄凉的月色下，黛绿色的海水起起伏伏。
“小鹿，你怎么样？”我紧紧地抱着小鹿，在海面上随浪起伏。
小鹿似乎浑身没力气了，一动也不想动。
罗姿和小五嚎啕大哭，十分难受，可也无能为力。
凄惨的月色让小鹿的脸更苍白了，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
她一动不动，只有偶尔哼一声，表明她还活着。
我不停地喊着她，唯恐她就这样离开我们，可小鹿怎么也不回答。
半天……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小鹿的声音很虚弱，微弱得让我必须凑在她脑袋旁才能听见。
“小鹿，前面就是公海了，很近了，你坚持一下！千万不要闭眼，我求你了！”
我哭泣着，紧紧地抱着小鹿。
“阿哲，我，我不能陪你了……你听到这海风了么，你听到这涛声了么……它会把我带走，带到蓉蓉身边，从此以后……我就真的自由了……”
小鹿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
她艰难地侧过头来，面对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