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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令瑜走出宫门，在经过一长段没有百姓往来的大道后，步入市集中。朝会才散不久，正是赶集的热闹时辰，苏令瑜走上木桥，在桥的另一头看见个小姑娘。
是武三思的庶女，被苏令瑜认下做义女的那个。从认亲到现在，苏令瑜也零星见过她几次，都是被武三思领到苏令瑜面前，叩个头，叫几声义母，不咸不淡地全一份礼数。苏令瑜能认出来她，她也能认出来苏令瑜。
苏令瑜看了看周围，没见到照顾她的人。这个年纪的小孩，自己上街，还是不太妥当的。苏令瑜跟她对视了一眼，她一双葡萄似的眼睛看了苏令瑜好一会儿，抱着怀中的东西朝苏令瑜小跑过来。
她跑到苏令瑜跟前，苏令瑜才看清她怀里抱着的是一堆草扎的玩具，被扯烂了几个。她就这么仰头看苏令瑜，也不叫人，苏令瑜弯腰把她抱到自己臂弯上坐着，看了看周围，道：“没人跟着你？”
“没有，我自己跑出来的。谦弟要抢我的东西，我不给，奶娘要帮他抢，我不要奶娘跟着我了。”
“现在人很多，你一个人跑出来很危险。”
“为什么危险？”
“会有拍化子，奶娘没告诉过你吗。”
“拍化子是目无王法的人，我却不曾干犯王法，为什么良人反而要躲着贼人？”
“因为这世道就是谁更有力气，谁就能吃掉别人，除非你长大，在力气上胜过他，或是在其它能制服他的力量上胜过他。”
小姑娘把怀里草扎的玩具堆着，扶住苏令瑜的肩膀，“瑞兽白虎真的是你捉回来的吗？”
“是我跟我的朋友一起捉回来的。”
“人有什么力量可以胜过老虎？”
“计谋，武术，还有团结一心。”
苏令瑜把她抱到武三思的宅邸附近，便放她下地，道：“你自己回去吧，我会等你进门再走，别告诉你阿耶是我把你送回来的，他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