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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因是个南人，所以人送外号司马南。
司马文宸无奈的摇摇头，对那头目拱手道：“车黎将军误会我了，奴才绝无此意！”
司马文宸虽然名为军师，但实际上无品无级。
故而即便是面对一些小头目，也要按照匈奴习俗自称奴才。
车黎还要说什么，却被博尔铁金制止。
虽然他也看不上叛徒，但当今匈奴可汗却也不是昏聩之人。
既然司马文宸能得到匈奴可汗的重用，必定有其过人之处。
因而开口道：“司马军师，所言何意？”
司马文宸摇了摇不知从哪儿找来的羽扇，嘴角的两撇鼠须微微翘起道：“大帅难道没有看出，黑水城已到了绝境？”
匈奴人脑子一根筋，一向直来直去，最恨卖关子。
车黎见司马文宸说罢便一语不发，一副等着博尔铁金自己恍然大悟的模样，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营中将士正在帐外聚众喧哗，搞不好就要闹出兵变。
你个南奸还在这里打哑谜，简直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
于是大步上前，直接将正在装比的司马文宸一脚踹翻。
“你这蠢货莫不是头被夹了，这个时候还打哑谜？”
“哎呀呀，我的牙……”司马文宸捂着屁股站起身，开着掌中带血门牙也不敢发怒，只是讨好道：“诸位将军想想。
黑水城已被我大军围困许久，没有外援的情况下城中粮草早就应该耗尽了，断不至于办起大食会来！”
司马文宸话语微顿，就见车黎又抬起了教，立刻忍着口中痛楚继续道：“依我看，这必定是镇北王府的那小娘们，自知守城无望，所以斩杀战马分发将士。
嘿嘿，按照他们南人的说法，就是临死前的最后一顿饱饭罢了！
如今城中正是悲壮之时，又吃饱了肚子绝不是攻城的最佳时机。”
话落，众皆默然。
即便是脑子耿直的匈奴，也不得不承认司马文宸说的的确有道理。
黑水城被围困这么久，有没有得到粮草补给，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
而城中存粮，早在攻城之初，就已经通过奸细获知了大概数量，算下来早该吃完了。
对方总不至于有仙人出手相助，凭空变出粮食！
想到这里，有头目暗暗嘲笑自己想的太离谱。
仙人？活这么大没见过呢。
如此说来，的确只有斩杀战马这一个解释了。
博尔铁金沉思片刻，亦点头道：“军师所言有理，只是我等明白这个道理，营中将士却只看到南人大吃大喝，心中仇怨如何平息？”
“这个好办！”
司马文宸笑道：“黑水城虽有战马却不多，莫说全城百姓，即便是只供军中食用也吃不了几顿。
咱们只等他们快活几日，待他们吃完战马再全力攻城。
这几日咱也不要省着口粮了，让军需官全力供应将士们的口粮，怨气不但可以平息，还能积攒士气。
届时便可一鼓作气，攻破黑水城、活捉小娘们！”
“军师果然妙计！”博尔铁金转过弯来，也不得不承认司马文宸有点东西。
击掌道：“传令，将粮草肉食全部抬出，让儿郎们吃顿好的！
三日之后，攻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