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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挣扎矛盾的谢仇，从未真的畅快过。
狠厉的目光一点点的柔和，眼底的聚焦也寸寸消失。
他的灵魂被撕扯，他的人生，不对，他不该有人生的。
他是个影子而已……
一分钟后。
医生无奈的看着他们：
“人死了。”
被捅了那么多刀，再多的血也补不回来，他的脏器已经全部破裂。
林柠微微拧眉，什么都没问出来，就这么死了，是不是有点遗憾？
就在这个时候，谢凛远忽然脸色一变，猛地跑了过去，按着病床上的人，情绪难以控制的激动：
“你别死，那你到底是谁，你跟我是什么关系，你说啊？”
林柠一顿，刚要过去拦着他。
身后忽然出现了一阵脚步声。
谢泊川冷肃的声音传来：
“凛远，你不必问了。“
大家回头，看着谢泊川出现在这里，有些震惊。
周聿安微微拧眉：
“谢董，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吧？”
“周总，我不想跟你说废话，我要带我的儿子离开！”
谢泊川回头，给谢二使了个眼色，谢二微微颔首，就让人过去拉走谢凛远。
谢凛远受了刺激，整个人有些情绪失控：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是亲人吗？
他不敢去揣测这个答案。
林柠走过去拦着拽着谢凛远的保镖，看向谢泊川：
“谢董，您知道这个人是谁，对吗？
这个人多次想要杀我，对我身边的人不利。
谢教授曾经问过你，你的答案，还是不知道吗？”
说不知道，就太可笑了。
谢泊川能站在这里，能看到这一幕，能面对这个病床上和自己养大的儿子一模一样的死了的人，不动声色，毫无情绪波澜，怎么可能是不认识呢？
他明明就是知道一切的！
谢泊川的情绪微微一顿，目光微冷的看向林柠：
“想要杀你？”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的冷厉。
谢二在一旁上前说道：
“林小姐，这个人做的事情，与谢董无关，他不会想要伤害你的！”
林柠无声地笑了笑：
“所以，谢董是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对吗？
谢教授不是谢董的亲儿子，我想如果是亲生的，就不会这么瞒着了吧？”
她的确很会用弱点攻击别人。
谢凛远的脸色煞白，看向谢泊川的目光，带着恍惚和空洞，还有痛苦。
让他痛苦的事情，是未知。
谢泊川的脸色微妙的变化，看向林柠的目光愈发的复杂。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阿柠，不要这么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周聿安在一旁拧紧了眉心，上前一步：
“去办公室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一行人出去，白墨看着周聿安，点了点头，他要留下处理尸体。
毕竟死了一个毫无身份的人，处理起来有点麻烦。
但是对他来说，也不算太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