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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
早有预谋！
这个念头刚萌芽，她就听见男人嘲弄的嗤笑声。
“几个老匹夫想动魔渊，何必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给自己找脸？”
那人声长叹口气：“看来你无论如何也不会投降了。”
“收起你的悲天悯人。魔就是魔，一群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世间的邪物！什么和平共处，当年就是因为你们这样的想法，才会纵容它们在这世上又苟活了千百年。让那么多无辜者，因此丧命。”又一人开口，声音远比前一个更加沧桑，也更狠厉。
辛瑶认得，那是四帝君之一，云军的声音！
三位帝君沉默片刻，才有一人出声。
“或许当年的和谈，真的错了……”
云军冷哼：“知道错，那就尽快弥补。不要一错再错！像这等邪物，留着只会为祸苍生。杀了他，荡平魔渊，方才是正道！”
话落，辛瑶便看见一支带着强大净化之力的灵箭飞射而出。
破魔箭！
云军的法器！
她心头一紧，正欲向男人传音，却见他身后万千魔气奔腾，紫发乱舞。
黑色巨浪猛地向前轰出。
箭矢瞬间粉碎。
四帝君闪身消失在原地，避开了倾泻而来的黑潮。
一席金色法衣，头束法冠的老头显现出真身。
他看起来比辛瑶前世初见时，年轻了一些。
脸上带着岁月痕迹的沟壑，几乎看不见。
只是神色依旧冷酷、严肃，不苟言笑。
就连那看着魔物时，轻蔑又憎恶的眼神，也一如她记忆中一样。
“凭现在的你，能挡得了几次？”
辛瑶心里一咯噔，什么意思？
难道裴玄受伤了！？
她慌忙向男人望去。
这一看，却令她忍不住变了脸。
那些自他体内涌出的黑潮，此刻正被无数肉眼看不见的力量扭曲、分割。
魔气蕴含的力量以一种超乎她想象的速度减弱。
同时，她看见裴玄身上的血衣突然出现了一道道褶皱。
就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勒着。
这些痕迹从肩双肩到四肢，再到胸腹。
随处可见。
辛瑶深深看着这些痕迹，又看了看围绕在他四周，齿关紧咬，看起来动作极其怪异的兽群。
心中顿时有了几分猜测。
面对云军的讽刺，男人神色不变。
他轻勾起唇角。
那弱化的魔气再次增强。
高空之上寒风阵阵。
“不服老不行啊。这种程度的攻击，连给本尊挠痒都不够。”
“呵！老夫看你能嘴硬到何时！”老人拉开灵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