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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了。
佣人领着封芷进来。
封芷将一式两份协议放在王城面前：“一，注销何小忆的身份、王瑾然的身份以及何小忆与王瑾然的结婚登记，让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何小忆和王瑾然这两个人。”
“二，签署这份协议，放弃王东东和王北北的抚养权。”
“你办完这两件事，两家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以后各走各路，互不相干。”
王城眼里都是血丝：“小忆……如梦呢？”
封芷：“何小忆不消失，安如梦就不可能出现。”
王城是聪明人，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他黯然，垂眼：“东东和北北的意思呢？”
“他们想跟爸爸、爷爷奶奶在一起，还是想跟妈妈在一起？”
封芷亮出一段视频：“你自己看。”
视频里。
有人在镜头外问两只小叉烧：“你们的妈妈要和你们的爸爸离婚了，你们选择跟妈妈一起住，还是选择跟爸爸一起住？”
两只正在玩玩具的小叉烧毫不犹豫地道：“跟妈妈一起住。”
画外声：“你们的爷爷奶奶不喜欢你们的妈妈，你们的妈妈也不喜欢你们的爷爷奶奶，他们打算绝交，你们只能选一个。”
“你们选妈妈，还是选爷爷奶奶？”
两只小叉烧犹豫了，不玩玩具了，互相看着对方，脸上有着苦恼。
画外声：“你们选爷爷奶奶就见不到妈妈，选妈妈就见不到爷爷奶奶。”
“你们要想清楚哦。”
两只小叉烧仰头：“我们要见妈妈！”
“呜呜呜，我们已经几天没有见到妈妈了……”
画外声：“如果你们选择爷爷奶奶，别说几天了，就是几个星期都见不到妈妈一面……”
“我们选妈妈！”两只小叉烧尖叫，抱在一起哇哇大哭，“我们要妈妈，我们不要当没有妈妈的小孩……”
“呜哇哇，妈妈你在哪里，快来救我们……”
“你们是坏蛋，不让我们见妈妈……”
封芷关掉视频：“这就是他们的选择。”
王城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地道：“如果我签这份协议，我和我的父母还能见到……东东和北北吗？”
封芷：“协议写得很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