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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燕也是无奈。
他手下这些将领、士卒，本身就是出自黄巾军一脉的。当初也是起义失败后，才逃到太行山中当山贼活命的，这些年过得并不好。
尽管号称百万，实际上张燕手下只有一万左右的兵力，其他都是被官府逼得活不下去，只能跟随黑山军造反的二十来万百姓。
听说张循在北方以区区3000人的兵力，就打得匈奴、鲜卑联军丢盔弃甲，将南匈奴单于须卜骨给活捉了，将鲜卑人赶到了大漠以北，大多数人都心生向往。
如果能跟着这样强大的首领，那他们就什么都不怕了，不会被区区一个上党太守（张扬）打得只能缩在山中躲避，张扬走了才敢出来。
这样浮动的人心，让本就是数支部队联合起来的黑山军相当不稳固，许多人甚至公开表达了要去北方投奔张循的意思。
毕竟，张循是人公将军的儿子，是大贤良师的侄子，三公将军给他托梦、传授神算之术的说辞挺能唬人。加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战绩互相印证，由不得大家不信。
就在张燕想着要不要把这些有异心的人收拾掉，带着百万黑山军继续逍遥自在的时候，又传出张循南下攻占晋阳的消息。
这个消息对大家的震撼程度不下于击败2万北狄大军，因为晋阳是并州州治。大家都知道，攻占晋阳，基本上就意味着控制了并州。
这下，想要投奔张循，成为张循手下一员的黑山军首领士兵，就更多了，不少人都看到了在张循手下建功立业、光宗耀祖的机会。
张燕仍然心有不甘，还想看一看白波军的动向，看能不能联合白波军与张循分庭抗礼。结果没料到，白波军废物似的，被孤军深入的西凉军李傕打得丢盔弃甲，无奈向张循求援。
然后，张循只带了几百名骑兵就通过骚扰袭杀的方式击败了李傕数千骑兵，又与临汾的白波军里应外合打了西凉军一个措手不及，最终将李傕西凉军赶出了河东郡。
如此一来，并州已经整个落入了张循的手中，还要加上司隶州的河东郡，现在就只剩黑山军掌握的上党郡了。
这肯定挡不住了，哪怕张燕兵力近万也不行，战斗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他还想跟部下兄弟商量一下，怎么向黄巾军提更好的条件才答应合并，没想到刚刚与西凉军打完仗的张循晋阳都不回，直接就来了上党。关键是，他只带了几百人骑兵，就敢深入黑山军的地盘。
不怕张燕将他杀了么？
这样的勇气，又慑服了部分人，证明张循是真的英雄豪迈、光明正大。
张燕确实不敢杀张循，因为他部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