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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黄智超摇了摇头，他走到窗边，看着山下陷入更大混乱的泰军营地，眼中闪烁着骇人的光芒。
“这只是开始。”
他转过身，对着所有部下，下达了新的指令。
“从现在起，我们是猎人，山下那一万泰军，是我们的猎物。分散行动，尽情地破坏，袭扰，制造恐慌。让他们变成没头的苍蝇，让他们在恐惧中崩溃。”
“天亮之前，我要这片山区，成为他们的地狱！”
曼镇方向的火光，将半个夜空映成橘红色。
李国辉带着他那些弟兄，趴在预定的接应点，每个人的心脏都在狂跳。
他们刚刚用尽最后的炸药，把泰军的弹药库和粮仓一起送上天。
那冲天而起的蘑菇云，是他们这几个月来见过最壮丽的景象。
“副官，黄先生他们……怎么还没动静？”一个老兵凑过来，声音压得很低，却掩不住其中的焦虑。
李国辉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曼镇通往班昆的唯一一条公路。
按照计划，黄先生端掉团指挥部后，应该会从那里撤出来。
可现在，除了远处的火光和隐约的枪声，那边安静得可怕。
就在这时，山林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谁！”李国辉的枪口瞬间调转过去。
“是我们！副官！”两个身影连滚带爬地从黑暗中冲出来，正是黄智超派去送信的弟兄。
“黄先生呢？其他人呢？”李国辉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领子。
“黄先生他……他没出来！”那士兵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惊骇和不可思议，“他让我们把这个俘虏和电台带给将军，然后……然后带着剩下的人，去……去班昆了！”
“去班昆？”李国辉脑子嗡的一声，以为自己听错，“去班昆干什么？那里是总指挥部！”
“他说……斩草要除根，去给差瓦立将军开追悼会！”
空气瞬间凝固。
李国辉和他身后的十个老兵，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去端掉一个团部，是胆大包天。
带着七个人，去突袭二十公里外、重兵把守的战役总指挥部？
这不是疯狂，这是送死！
李国辉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终于明白黄智超为什么要把电台和俘虏送回来。
他根本就没打算活着回来！
“走！快！回将军那里！”李国辉当机立断，吼道。
